“爹爹,此事女兒自會解決,爹爹不必擔心,早些休息。”許聲聲拽著他胳膊,把老古板好說歹說哄走了,又讓許願回了自己院子,許聲聲這才往隔壁屋裡走。
年年這會兒指不定只能趴著睡了。
許聲聲進去的時候,年年果真趴著的,一見她進來,臉色都變了:“小姐,奴婢周身汙穢,您……”
“不會說話就別說了,都是姑娘家的,你還怕我看你不成?”許聲聲手裡拿著藥瓶,想給她上藥。
這小丫鬟跟個泥鰍似的扭來扭去,捉都捉不住,兩隻手捂住背後,就是不給她碰,都要急哭了:“小姐,您放過奴婢吧,”
這小丫鬟都這樣了,她也不勉強,只是好生囑咐了她一番,就回屋裡了。
今日不過在大廳跪了一小會兒,膝蓋果然紅腫一片,這身子嬌氣的不行。
許聲聲抹了藥,又避開膝蓋全身抹了香香,連腳丫子都沒有放過,小姑娘肌膚嫩白,說是最上乗的冰肌玉骨也不為錯。
她託著小下巴發呆,也不知道慕今朝這會兒在做什麼,手裡倒也沒閒著,是今日經過北街之時讓車伕買的糖塊兒。
小姑娘因為吃糖,兩邊腮幫子都鼓鼓的,是真像倉鼠。
……
雷州,夜色闌珊。
慕今朝才結束了議會,一身酒氣,掀開了帳篷。
帳篷裡一片曖昧暖光,卻隱隱約約可見床榻上似乎有人,帳篷裡一股幽幽暗暗的香。
被褥之下的女子聽見有人進來,緩緩坐起,小臉有些羞澀,又有些惑人:“慕大人……”
被褥滑落,幾乎不著寸縷,除卻前面一件繡藍色小花兒的肚兜,姿容上乘,身段婀娜多姿,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送她來的人說了,若是能得了這位大人寵幸,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慕今朝眼底的邪氣恣睢越發濃重,那雙狐狸眼深不見底:“誰讓你來的。”
女子尚未意識到,反而嬌羞出聲:“小女子自願,傾慕大人已久,心甘情願服侍大人,大人,天色已晚,可就寢了。”
“哦?”慕今朝邪肆桀驁勾唇,抬手。
驀然,那女人被掐著脖子拖出帳篷,連衣裳都來不及穿,完全說不出話來,臉色青白一片。
這般大的動靜自然驚醒了雷州軍營裡的幾個領頭人物。
“慕大人……”首先出來的就是王申,李嶽,緊接著驍騎尉趙雲,守備林青,副尉遲恭都出來了。
眼前的場面讓他們不由得背脊發涼,有些站不住腳。
那女子被掐著脖子,兩隻腿拼命掙扎,臉色已經由青白憋到暗紫,眼珠子暴凸起來,看起來分外猙獰。
慕今朝一隻手掐住人脖子,一隻手漫不經心把玩著匕首,下一刻,寒芒一閃,直接割破了女人的血管。
溫熱的鮮血直接濺了對面幾人滿頭滿身,幾人腿都軟了。
慕今朝跟扔破布一樣將女子隨意扔在地上,慢條斯理將匕首擦乾淨,擦拭的帕子扔在女子臉上蓋起來,似乎嫌棄噁心。
少年狹長妖冶的狐狸眼薄涼至極,宛如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惡鬼,語調沉緩:“我這個人跟旁人不太一樣,我最不喜歡有人傾慕我,來一個,殺一個,最好管好你們的人。”
“不然下次,”他說著將匕首入鞘:“殺的可就不止一個人了。”
地上,鮮血泊泊流出,待少年走後,幾人都沒再說得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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