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你這是做什麼?”沈丘嚇了一大跳,趕忙就想去扶他起來。
沈樂看了看自己的孃親也是驚懼。
王林這番作態,難不成是真的殺了沈月?
似乎是接下來的話太過於難以啟齒,王林整個人都在顫抖,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只一小會兒的時間,他眼眶猩紅,落下熱淚。
“啪———”清脆的耳光聲音響起。
他竟是自己打了自己好幾巴掌,很快臉上高高腫起,分外猙獰。
“賢婿,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怎麼自己打自己!”沈丘也是被王林這一出耳光嚇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岳父大人,王林隱瞞了有關月兒的事,事情並非像慕總尉的無端揣測,而是……”
“而是月兒失蹤了!王林愧對岳父所託,竟沒照看好月兒!王林該死!”
“王林已經找了月兒半月有餘,不眠不休,仍然沒找到月兒,岳父大人,你送我進詔獄吧!王林有罪!”
“我甚至照顧不好妻兒,月兒懷著孩子才幾月,我實在不敢去想……”
此時此刻,王林一個大男人哭得泣不成聲,再仔細一看眼底的青黛色分外濃重。
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真是好真啊……
沈丘怔怔的。
月兒不見了?
月兒不見了,他這個父親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沈丘低頭看向王林,他親自挑選的賢婿,此刻也因為月兒失蹤,悲傷得不能自己,還要想方設法瞞住他們,所有傷痛都自己背在身上。
“王林,月兒不見了,那就找!這事兒怪不得你。”沈丘好像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接連半個月都找不到人,一個女兒家,還能去什麼地方,只怕……
“王驍騎,既然沈大小姐失蹤了,那自然是要找,畢竟我一向熱心,王驍騎就不必感謝了。”慕今朝一張清俊張揚的臉上仍然帶著笑,眉眼間半分笑意皆無。
王林頓了頓,疲憊不堪:“那就多謝慕總尉了。”
他將人沉屍淮江,淮江深不見底,四通八達全是活水,誰也找不到沈月。
事情到了這個程度,似乎落下了帷幕。
畢竟已經失蹤了半個多月的人,自然是找不到的。
慕今朝的人這幾日都在許州盡職盡責的找人,似乎真的很上心。
然而一連好幾日都沒有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