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清脆碎裂的聲音聽得許府外眾人下意識一抖。
錢唯一雙膝蓋下也沾染了血色,軟軟的垂著,很明顯,雙腿盡斷!痛昏死過去!
“小姐!”
“小姐你怎麼樣!”小丫鬟被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生的事情嚇得魂都沒有了。
眾人反應過來以後,下意識出聲:“慕總尉,就算錢家小姐有罪,也不能動用私刑!你不能這樣做!”
“就是!”
“簡直心狠手辣!”
“………”
許聲聲歪了歪頭看他,慕今朝心思深沉,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更不會讓自己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上。
至於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藉著錢唯與她的小打小鬧,指向錢家。
所以,對於錢家他已經想好解決的辦法了?
錢傢俬逃賦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還從沒有人抓到過錢家的尾巴。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一把火,是錢家自己撞上門來的。
慕今朝瓷白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的叩在桌案上,抬眸看向許府外群情激憤的百姓。
比起外面臉紅脖子粗的百姓,他閒適的彷彿那些人不是在說他一般。
眼見慕今朝沒有反應。
外面百姓叫得更歡了。
慕總尉如今是官,可從前不過是身份比他們還低的奴隸,憑什麼就能一躍而起!
“你要給許州百姓一個交代!”
“你目無王法!”
慕今朝微微一笑,一雙狐狸眼深不見底,語氣分外溫柔:“交代?”
“好啊。”少年微眯眼,語氣毫無溫度:“奉折將軍令,對錢家封禁家產,壓入詔獄,聽候審問!”
“錢傢俬逃賦稅,拐賣孩童,證據確鑿。”
這話一出,許府外眾人臉色驟變!
錢傢俬逃賦稅?還拐賣孩童?!
許州近年是丟失了不少孩童,可終究都沒有查到半分蛛絲馬跡,居然是錢家!
“怎麼?還要說麼?許州丟失的孩童在錢小姐手上可沒活下來幾個。”慕今朝薄唇掀起,語氣幽幽,彷彿再說什麼不值一提的小事。
“錢家真是好生歹毒!”眾人口碑一面倒。
更有婦人直接哭得肝腸寸斷,鬧著要去錢家找孩子。
倒也真還有幾個孩子救了出來,衣衫襤褸,瘦弱不堪,見著人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