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聲聲臉色憋得通紅,一雙杏眼水光澹澹:“你………你怎麼能這樣!”
慕今朝眼眸幽深,抬手扣住她後腦勺,將人拉近,再次覆了上去!
小姑娘可憐巴巴,發顫得眼尾都紅了,紅唇嬌豔欲滴,撓得他心尖上都在癢癢。
這個吻不溫柔,反而帶著某種懲罰的意味,之後,慕今朝笑出了聲,聞著小姑娘身上乾淨的味道,下巴壓在許聲聲的發頂。
他收緊手臂:“許聲聲,下次想要我做什麼,直說。”
許聲聲抬眼去看他。
他都知道。
所以,他現在的意思是,只要她直說了,他就會去做麼……
她這樣想,也就這樣問了。
慕今朝抬起她的下巴,沉聲而笑,注視著她:“許聲聲,除了離開,天大地大,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那……”
“那出門的時候,爹爹說廚房燉了鴿子湯,這會兒回去正好喝得上。”許聲聲想了想,笑得格外燦爛。
小姑娘眼眸乾淨,裡面明晃晃的只有鴿子湯。
慕今朝頓時覺得,小姑娘這腦子有時候就沒有用到正途上。
回程還是坐的馬車。
許聲聲端著一盤豆子咬得嘎嘣脆。
“還想吃什麼?”少年的眸子裡是潤澤的水色。
許聲聲又咬了一顆豆子,掀開馬車簾子對外頭吩咐一聲:“去長樂街頭,買些桃子,爹爹最喜歡吃桃子,省得說我不惦記他。”
“還有徐仁記的酥糖,張記的果乾兒,南行的脆皮雞!快快快!這個點兒都是最新鮮的!”
慕今朝:“……”
慕今朝將她送回許府以後就出府了,雖然折霖明日午時三刻讓他去軍營,可這會兒折霖邀請他一起去酒樓相聚去了。
這樣的場面很明顯都是大老爺們兒,不適合她去。
許聲聲後頭跟著的年年都快被吃食淹沒了,分外艱難的伸出腦袋:“小姐,咱們買這麼多吃得完嗎?”
“那不還有你,爹爹和阿願嗎?”許聲聲歡喜的提起裙襬:“爹爹!我給你買了最新鮮的桃子!”
“慢點跑!小心摔著!”許瑋倫心驚肉跳看著自家閨女一點形象都沒有,跑得比誰都歡。
“爹爹!桃子!”許聲聲捧著一堆桃子,臨了門口沒看路,絆住門檻直接摔了一跤,桃子滾了一地。
都摔溶了,吃不了了。
不過她倒是摔得不疼。
許瑋倫墊在她下面擋住了,衣裳全是灰。
“我的腰……”許瑋倫抽著涼氣扶著腰,一張老臉皺成了褶子:“聲聲,爹爹不是跟你說慢點跑?你最近吃什麼了?怎麼越發重了。”
許聲聲撇撇嘴把許瑋倫扶起來,攙扶到椅子上,拍拍灰,嘴一撅,嬰兒肥的小臉鼓得像只松鼠:“爹爹,啊朝都沒有說我胖,您忍心這麼說你寶貝女兒?”
“囡囡,你看看這許州有哪個女子體重過了百的?你出門要是坐轎子指定都要比別家姑娘多兩個人抬。”許瑋倫憂愁搖了搖頭。
“爹爹沒聽人說貴重物品都要輕拿輕放?我是爹爹的寶貝女兒,自然是又貴又重了,是寶貝哩。”小姑娘眉眼嬌憨,嗓音更多的是綿軟撒嬌。
“自賣自誇。”許瑋倫又好氣又好笑。
許聲聲吐了吐舌頭:“………”
“阿姐!”
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來。
許願從門外跑了回來,眉眼亮堂:“你看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