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姐姐,我一時之間回許府是來不及了,只能先通知爹爹。”許聲聲開口。
“折姐姐若是不信,到達許州邊界便可窺見一斑,從許州到邊界淮河鎮至少也要一日,也就是說只剩下一日的時間。”
“退一萬步說,就算淮河水域沒有決堤,淮河鎮屬於坑窪地段,情況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折府帶人去邊界慰問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折姐姐,我以性命發誓,絕非無中生有之事!”許聲聲一字一頓,字字句句都在強調事情的嚴重性。
折心看向她。
下一刻,女子一身藍衣飛揚,身板筆直起身,聲音冷冽幹練:“來人,點上三百人,去淮河鎮!備馬!”
“是!”折家練武場,將士軍隊整齊,縈繞著一股鐵血氣息!
折家軍,都是上過戰場的兵!絕對不是花拳繡腿!
“折姐姐,我也要去!”許聲聲嗓音清脆堅決。
“聲聲……”折心下意識就要拒絕,小姑娘吃不了行軍趕路的苦。
“折姐姐,整個許州,除了我爹,就是我最瞭解許州地形。”許聲聲給出了她不能拒絕的理由。
確實是實話,她在許府之時,無事經常會研究許州地形。
折心看了她半晌,聲音嚴肅:“出發!”
折家軍隊頂著大雨滂沱往許州邊界疾行趕路!
………
許州幾百裡以外的無名山,雨水肆虐。
少年一身黑衣雲紋,張揚肆意,左手端著一盒粉珍珠,右手劍尖不斷往下淌血,混合著雨水,甚至有些分不清了。
少年毫不在意輕笑,薄唇掀起,嗓音從唇邊溢位:“我的東西,已經多少年沒人敢搶了。”
對面的山匪你看我我看你,全部拿著大刀砍過來,神情猙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交出東西,我們可讓你離去!”
少年笑得越發涼薄,山匪都還沒有衝到他面前,他抬手間,無數細不可見的寒針穿喉而過!
對面山匪一個接一個倒下,喉嚨間傷口瞬間斷裂!血流如注!
前一刻還耀武揚威的山匪,後一刻死不瞑目,屍體冰涼。
山間一片血色,連吹來的風都帶著血腥氣息。
慕今朝瓷白的指尖拿穩盒子,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黑色衣袂翻飛,翻身上馬離去!
堪堪夜幕降臨,慕今朝回到別院。
他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血跡,手臂袖子顏色被血侵染,顏色深了許多,只怕會嚇到她。
他徑直回了書房,背過身,將衣服脫下來扔在一邊,處理傷口。
少年身材並非蒼白無力,反而背部肌肉緊緻,充滿了爆發力量感。
他處理傷口的方式可謂是粗暴至極,直接烈酒一瓶倒在傷口上,任憑傷口疼痛入骨。
待手臂胡亂包紮好,又換了一身錦衣之後,這才推開房間門。
小姑娘要的粉珍珠他找了一盒,省得她老惦記那麼點不值錢的小東西。
屋子裡冷冰冰的,小姑娘也沒見影子。
桌案上有一封信。
———啊朝,我去淮河鎮了,今日早些我跟你說我做了個噩夢,我覺得是真的,所以我和折姐姐去救人了,別擔心我啦!
———聲聲留。
他眼前似乎能想象得到小姑娘寫信之時的嬌憨,以及……
沒有半分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