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聲聲看了看書房的位置轉身就跑了。
她今日受到的驚嚇比以往十多年加起來都多。
這才是幕今朝麼……
“主子,這許家之人……”黑衣人再次舊事重提,分明是想殺人滅口。
“我說的話看來是沒用了?”幕今朝眸底泛起狠辣狠絕,手裡的書卷寸寸化為灰燼。
黑衣人眼神一凜,再不敢多說這件事:“屬下不敢!”
“楚國竊取我慕容皇朝,如今更是連累慕容皇朝遼闊疆域也銳減,從雁門關到到北方雁北山脈綿延千里不止,當年都是帝君帶著鐵騎一點點打下來的,如今楚明遠接受楚國鐵騎統帥,居然讓宋國打得寸寸後退!”
“殿下,依屬下看,楚明遠與殿下祈求合作,雖行事草包,卻不得不防。”黑衣人字字句句沉冷。
“我自有分寸。”幕今朝聲音慵懶,卻寒意入骨。
“殿下……”黑衣人慾言又止。
少年側臉冷白如玉,一雙狐狸眼裡是令人心驚的冷意,就算刻意偽裝的病弱削瘦,也掩蓋不住他周身矜貴邪肆的氣息。
“你可知,能夠讓整個楚國最痛不欲生之事為何?”
黑衣人看向面前的殿下,這話,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權力是個好東西,無上的皇權是好上加好。”
“楚明遠是接手鐵騎又如何,合作物件我何曾說過不可更改?他並非楚帝長子,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
“楚明遜作為東宮,必定會因為自己的利益而與楚明遠相互傾軋,楚帝也並非這兩個兒子,宮中內鬥必定將朝中各種政治勢力也紛紛捲入進去,一系列的動亂、政變、喋血、陰謀都因此引發和激化。”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幕今朝雲淡風輕的說出這些話,微微垂下的眼睫落下陰影,誰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只是唇角勾起的笑意,讓人膽寒。
“殿下高見!”黑衣人隱隱激動,是他著急了。
“去,把楚國的水再攪渾些。”幕今朝漫不經心開口。
“是!”
……
許聲聲就算回了房間心還是一直在跳,今夜差點丟了命。
楚明遜。
楚明遠。
東宮。
北方臣子。
無一不指向一個真相。
幕今朝在跟楚國皇室接觸,還是佔據主動的一方。
幕今朝到底是什麼身份……
“小姐?怎麼就您一個人回來了?姑爺呢?”年年迎了上來,帶著笑:“奴婢就知道姑爺是心疼小姐的,就回來這麼一小截路,還將披風給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