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聲聲停下手上的動作,很久都沒有動。
她穿書之前養了一隻流浪的白貓,白貓剛撿回來的時候誰靠近都會伸爪子撓,她手上被撓了很多血印子。
可是後來她每天都很溫柔的跟它說話,餵食,陪它玩耍,最終白貓一身的刺都平了。
溫順服帖。
現在的幕今朝跟那隻白貓沒有什麼差別。
得順毛擼。
許聲聲繼續手裡的動作,有條不紊的給他包紮傷口,動作很熟練。
“啊朝,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就算要殺了我,那也是我之前做了很多很不好的事。”許聲聲語氣柔軟,卻也堅定。
“啊朝,你若是想殺我,現在就可以動手。”許聲聲一雙乾淨清透的眸子看著他,裡面沒有半分害怕:“若過了今夜你沒動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原諒我了?”
“好啊。”幕今朝毫不猶豫的抬手掐住她的脖子,臉上帶著邪氣的笑:“你以為我不敢?”
他手一點點收緊,小姑娘脖子很細,細得他一隻手就能掐斷。
昏黃的燈光下,卻也沒有一絲溫熱,只剩冰涼。
許聲聲是真的感覺脖子上這隻手想要了她的命。
她要賭一次。
即便賭輸了也沒什麼,她已經多活了好多日子了。
這裡的許聲聲沒有心臟病。
她閉上眼睛,能夠呼吸的空氣一點點稀薄,即使臉色蒼白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就像一隻即將隕落的蝴蝶,蒼白的觸目驚心,連掙扎都捨去了。
“你想得倒挺美,許聲聲,你欠我的終是要還的!”幕今朝猛然收回手,笑意薄涼。
“咳咳……”
許聲聲摸了摸脖子看向他,深深的喘了喘氣,一雙黑白分明的杏子眼帶著笑,天真無邪:“啊朝,你既然沒有動手,那就是原諒我了。”
幕今朝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明顯的紅痕,紅的接近紫,不知為什麼,他覺得更加不舒服了。
“上藥,怎麼還打算帶著這一圈兒的紅痕去告狀?”幕今朝出聲打破寂靜。
“可是我看不見呀?”許聲聲似乎很無奈,拿著手裡的藥膏躊躇:“啊朝,夜深,銅鏡也看得不清楚,你要不順手幫我上一下藥?”
幕今朝一雙狐狸眼上挑:“許聲聲,你以為你是誰?”
“你妻子。”許聲聲直接嘴快的接了話,眉眼都成了彎彎月牙,磨磨蹭蹭的蹭了過去,兩根手指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邊:“啊朝,好人一生平安呀。”
小姑娘乖巧的抬手下巴,手上捧著藥膏就那麼蹲在他面前,似乎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幕今朝視線下移落在了她脖子上,眼眸晦暗,下一秒一點都不溫柔的直接挖了藥膏就抹在她脖子上。
“嘶……”
小姑娘輕輕抽了一口氣,嗓音嬌軟,眼尾泛紅,眸子裡帶上了水色:“啊朝,輕些,好疼。”
“這點痛都受不住,嬌氣。”幕今朝嗤笑,但確實也發現他力道估計是重了些,小姑娘原本就紅紫的面板更加的豔色了。
好不容易抹過了藥,許聲聲端了擦拭傷口的水出去倒了,回來就發現幕今朝倚在榻上睡著了。
她又看了看,冰涼的小手輕輕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夫說了,今夜幕今朝可能還會發燒,但只要燒退下去了就沒事了。
所以,她今夜還是守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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