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許聲聲和年年討論著胭脂水粉,年年細心的給她梳好雙丫髻,本想給她簪上珠花。
許聲聲反而自己挑了兩根嫩黃色的髮帶,風輕揚過,分外活潑俏皮。視線再往下,今日未曾穿折枝梅花的襦裙,換了一件檸檬黃的襦裙,腰間盈盈一握,繫著淺色系的花枝荷包。
小姑娘亭亭玉立,就像一朵初荷,明媚燦爛。
“年年,你說雲腳珍珠卷鬚手鐲好看,還是白銀纏絲雙扣鐲好看?”許聲聲左右各拿了一個鐲子有些猶豫不決:“或者翡翠玉琉璃釧?”
許聲聲還坐在繡凳上,兩條腿兒晃來晃去。
年年看了看,笑:“大小姐,您今日這一身,配什麼都是使得的,依奴婢的意思,雲腳珍珠卷鬚手鐲更配羅裙。”
“我也覺得,年年好眼光。”許聲聲笑眯眯的誇獎她,在右手上帶了鐲子,指甲上還塗了淡粉清豔的豆蔻,嬌氣得很。
許聲聲剛站起身就看見了進屋的幕今朝,小丫鬟年年識趣的退了出去。
“啊朝,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許聲聲軟軟甜甜出聲,牽著裙角轉了一圈兒,像一隻小花蝴蝶翩翩起舞。
裙角飛揚間,他能看那一雙墜著白色小毛球的精緻繡鞋。
從頭精緻到腳尖兒的小姑娘。
“啊朝,你怎麼不說話呀?”許聲聲納悶兒了,她最近好像沒有惹事兒吧……
幕今朝面無表情,一雙狐狸眼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透著幾分黑暗的陰冷,手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荷包:“許聲聲,你靠近我,只是因為相信將來我會位極人臣?你倒是真會算計。”
幕今朝這話一出,房間裡的溫度一點點低了下去,他清透的指尖更是慢條斯理的把荷包裡的紙卷拿了出來:“許聲聲,你覺得呢?”
甚至,他清淺的咳嗽聲都被風化了開。
許聲聲沒有說話,只是耷拉著頭無聲無息。
——叮咚。
——【劇情來襲,因荷包裡字條被發現,請許聲聲化解幕今朝的懷疑,重歸於好。】
她腦子裡再次響過機械的聲音。
她和幕今朝什麼時候好過?那張字條只是寫來時刻提醒她自己的,荷包什麼時候掉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懷疑幕今朝時刻都想著怎麼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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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聲聲抬起小臉看向他,目光不躲不閃,一雙大眼睛璀璨如彎月,歪著腦袋,輕啟粉唇:“啊朝覺得我說的有錯嗎?”
“還是我不該對自己的夫君好?不希望啊朝好?”
“啊朝,我希望你做一個好人,也希望你做一個很厲害的人,這樣子就沒人敢欺負你啦。”許聲聲很自然的挪動著小步子,然後伸出雙手抱住幕今朝的腰,緊緊抱住:“啊朝,陳裕說的話太難聽,你聽了會難過,啊朝從前過得不好,所以未來,我會竭盡全力的對你好。”
“所以,幕今朝,你能不能也相信我一次?”許聲聲看著他。
許聲聲離他太近,近得他可以清晰的聞見她身上的清香,味道很舒服。
許聲聲抬眼看向幕今朝,這是她在他眼中第一次見到刺骨的薄涼,涼得她覺得有些發冷。
幕今朝伸手攬住她的腰,狐狸眼眸光幽沉,醞釀著冰冷的殺意,沒有偽裝的衝著她笑:“夫人不管有什麼目的,要裝就裝好了,若是被我發現,我的本性確實不怎麼樣。”
這世上,就沒有真心這個東西,他不信。
慕容王朝傾力培養他,圖他開拓疆土。
皇室宗親靠近他,圖他手中權利。
公主們討好他,圖他能給她們帶來脂粉羅裙。
就算進入宋國。
奴隸販子圖他這張臉,能夠將利益最大化。
那麼,許聲聲圖他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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