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寂靜。
空中有一隻白鴿飛過,只見一道身影高高躍起,一邊將白鴿握於手中,在白鴿身上翻找著。
他露出笑意,一把將白鴿放走,因為他已經找到他想要的。
一間不大的客房,一眼望去,四方形的課桌上有一燃燒殆盡的蠟燭,蠟以燒到盡頭。
燭影將身邊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影子在地上搖曳著。
兩人手中拿著一封信,信上的筆墨看似還沒幹,兩人小心翼翼的將信開啟。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九天煉獄的地圖,上面明確標識著無名等人的位置。
兩個字吸引了兩人的目光“妥,動!”
風在動,雲在湧,月光倒影湖中,兩道身影一躍而過消失的無影無蹤。
今夜,似乎並不是那麼寒冷,九天煉獄之中,一條深不見底的冰梯蔓延而下。
最底層,也就是最寒冷之地,門外守衛如同雕像一動不動,要問他們為何不動,因為他們的血已經冰冷。
寒風吹拂,只見一道身影如同閃電般穿過一層層冰階來到第九重煉獄之中。
他的身法很快,快的讓人眼睛都無法將其身形追捕,要說有多快,恐怕這世上沒有任何詞彙可以形容,若要找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光,對就是光。
天門之外,一匹駿馬飛快賓士著,它渾身黝黑壯碩,就好似馬身上的人也是一片漆黑,如烏雲一般的黑。
黑馬終於停下了賓士的腳步,因為它感覺到了寒風刺骨般的殺意。
而黑馬上的人卻不會停下腳步,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這寒風刺骨般的殺意,他比這殺意更可怕,因為他便是殺中之神,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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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煉獄最低層,兩名守衛已經奮然倒地,地面上並不是那麼冰冷,因為他們的身體更冷,他的血慢慢的流淌著,讓冰地有了一絲溫暖。
牢籠之門開啟了,異蟒感受到恐懼的氣息,它從沒有如此恐懼,野獸終究是野獸,它害怕的蜷縮著,而它懷裡有一個被冰封之人。
那一道光的身影逐漸浮現,他正是姜蒙,他腳步緩慢沉著,走了進去。
異蟒低著頭,不敢和眼前之人對視,畢竟它只有低著頭,它才不會死。
姜蒙隨手一點,無名身上覆蓋的冰層層層跌落,無名也清醒過來,姜蒙走到無名身後沉聲道:“前輩,用盡全力,才能把帝天賜全部逼出,我來助你!”
異蟒直立在姜蒙身後,它默默的等待著機會,就當姜蒙將勁力灌注在無名體內之時,異蟒動了。
它張開它那大口想要一口將眼前恐懼之人吞下,它很有信心,可是它感覺到它的喉嚨有一絲疼痛。
它眼睛在打轉,它看見它的喉嚨已被貫穿,而這一拳很快,甚至讓它都沒有疼痛之感,它想要呼救,可是拳上的霜勁已經將它層層包裹。
它的眼睛看著一個人,只見那人嘴角有一絲微笑,似乎正在嘲諷和鄙夷著它,為什麼它要那麼愚蠢。
姜蒙搖了搖頭:“野獸終究是野獸!”隨手一捏,十米長的異蟒瞬間冰凍的身軀碎裂成渣,跌落在地,如同冰雹落在地上,拍打著。
無名用盡全力將渾身上下帝天賜全部震出,他此時虛弱無比。
姜蒙沒有再管,因為他感受到了風聲,對,就是風,世上只有一人的身法可以和風一樣,他正是風中之神,這道勁風一躍而過,顯露身形。
聶風揹著無名朝姜蒙點了點頭道:“蒙師兄,一切小心!”
姜蒙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說話,因為這一切太順利,順利的讓人覺得詭異,就像吃了一頓飯,喝了一口水一般的容易。
姜蒙的眉頭緊縮,他在想到底哪裡不對。
天門之外,步驚雲吸引了天門眾人的注意力,可地界之人都沒有出現,甚至連一個能稱之為高手的人都沒有見到。
聶風身影轉瞬即至,步驚雲看著聶風背上的那道身影也放心下來。
兩人急速撤走後,天門之內,天界中,懷空,破軍,懷滅,神將等人聚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