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皺著眉說道:“如今的姜嵐成了漠冉聖人的親傳弟子,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
宋玲發出一聲驚呼,漠冉聖人的名頭當然聽過,不少人奉承梁止時,就是這樣說的。
姜嵐怎麼會成為聖人的弟子,宋玲頓時心中升起一股詭異的憤怒,明明她都那樣努力的修煉了,還是比不上姜嵐。
妒忌的火苗在心中熊熊燃燒,她的面目都有些猙獰,生生毀掉了原本姣好的面容,一字一句咬著牙說道:“那怎麼辦?這事堅決不能讓梁止知道!”
龍天也是緊皺著眉頭,兩人現在的局面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於梁止的存在,若是他知道宋玲不是救他的人,那豈不完菜。
想到這裡,龍天也不避嫌了,直接了當地詢問道:“你和梁止進行到哪一步了,若是他知道咱們的事情,會有什麼反應?”
龍天的意思很明確,即使知道了,憑藉他們兩人的未婚道侶關係,能否成功保住這件事不翻賬。
宋玲也慌得不行,她思考一會兒,搖搖頭,心中更是氣悶,即使他們馬上要結為道侶,梁止看她的神情總是有些怪異,彷彿是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這件事情給宋玲嘔的不行,她辛辛苦苦照顧他一個月竟然比不上姜嵐的短短几天。
龍天一見宋玲猶豫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成不了,他心中也是複雜。
當時退婚本就是為了更好的前途,誰知道兜兜轉轉,人家活的比自己還好,說不難受是假的。
宋玲臉色變來變去,最後露出一個陰狠至極的笑容,說道:“為今之計,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讓他們兩個永不見面,但總歸還是不現實。”
“而另一個就是讓姜嵐…死,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龍天一驚,他內心有些猶豫,不是捨不得,而是他自小學習的禮通道義,不允許他這麼做。
但宋玲可就不一樣了,女人為了自己的前途,又有什麼不能捨棄的呢。
龍天想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說道:“你先想辦法瞞著梁止,爭取……早日成為道侶。”
這話的潛臺詞有些歧義,不用想,就是那個歧義,因為梁止的責任心絕對不允許他自己始亂終棄。
隨後,兩人就分別離開了。
恰巧,兩方的宗門正是此場比賽的隊伍。
梁止站在臺下,臺上已經進行到第二場比試了。
他一身劍宗弟子特有的衣袍,剛毅的面容上刻畫著精緻的五官,只是眉間的銳利像是一把劍,讓人不敢直視,是妥妥的一名超模型男。
宋玲下意識地調整自己的微笑,想要露出最美的一面。
感受到身邊有人靠近,梁止扭頭,見到宋玲走過來,瞬間剛毅的面容上帶了幾分柔情,可謂是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宋玲心中也是有些得意的,畢竟這樣一個英俊而富有地位的男子,足以滿足她的一切虛榮和幻想,也更讓她下定決心,除掉姜嵐。
還剩幾步時,梁止直接上前,拿起手中的衣衫,輕輕搭到宋玲的肩膀,說道:“怎麼又穿這麼少?”
宋玲溫柔一笑,原本清秀的臉上也能看出幾分豔色,說道:“著急找你,忘記穿了。”
“剛才去哪裡了?”梁止眼中的柔意更深了幾分。
“想著你比試完,會不會累,去給你準備了靈水。”宋玲揉揉地說。
修仙之人畢竟也是肉體凡胎,終究不能缺水,為了保障身體的純潔性,就有直接從空氣中提煉出來的靈氣,經過加工變成了水。
這證明了一個真理,若這個世界沒有靈氣,那麼還不一定會是變成修仙世界,興許這時候就是蒸汽火車滿地跑了。
梁止眸色更加溫柔,也略微有些無奈,他直接了當地說道:“玲兒,你不要天天圍著我轉,你要學會為自己著想。”
宋玲低頭,半晌後小聲地說道:“可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家人了。”
宋玲先前解釋,龍天只是她鄰居家的哥哥,並沒有血緣,她編造謊言,說自己身世卑微,從小寄人籬下,可憐兮兮的。
梁止微怔,看著面前的女孩子,終究是心軟了。
他抬起手,停留半晌,還是落到了宋玲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沒有說什麼。
宋玲心中一喜,梁止平常嚴肅刻板,根本不會允許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親暱的行為。
兩人之間的脈脈溫情看似平和,實則如同鏡花水月,虛幻至極。
另一邊的龍天也回到了混元宗。
謝瞳瞳早就盯著龍天的影子,待他出現後,就像個小炮彈似的,追過去。
龍天還在思索,懷中就竄過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