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老二也是忍了,看在團團丹的面子上,勉勉強強讓姜嵐靠上一會兒。
潭曉有一些無奈,站在隊前的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對是錯,只能期待姜嵐不會掉鏈子。
姜嵐睡得迷迷瞪瞪,哪裡會關心其他人的想法,臉下的羽毛真是柔軟極了,像是小時候家裡的的大床,一沾就著。
漸漸地,天邊出現了幾個小小的黑影。
潭曉眼睛一眯,說道:“太一宗的人到了。”
周圍人的臉色都是一凜,太一宗與縹緲宗幾乎是並駕齊驅,若不是上次交流大賽的險勝,恐怕今年的主場就不是縹緲宗了。
這次的比試,太一宗押注怕是下了血本了。
果不其然,離近了便見到黑壓壓一片,一個巨大的船型物出現在這裡,兩邊橫飛的翅膀,看上去,到有了幾分飛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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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曉調整表情,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湊上去,正待迎接。
兩邊巨大的風刃像是機關似的,一寸寸地收回,龐大的船身慢慢降落在地面上,風力搖拽到周圍一片花草,終是沾到地面,停了下來。
負責此事的王浩長老站在最前方,一行人在狂風中屹然不動。
姜嵐甚至還往深處埋了埋臉,打起了小小的酣聲。
接著,船身降下來一個小小的梯子,一行人陸陸續續的從梯子上走下來。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紫色蟒袍的老者,面色嚴肅,眉間的紋路幾乎成了慣性,深深的法令紋顯得更加不近人情。
“李長老,”王浩走上前,面帶微笑地說道:“沒想到今年是您出馬呢。”
李長老點點頭,絲毫不見被恭維後的推辭,彷彿本身就是如此,沒有回話。
王浩眸色一閃,面色不變地說:“舟車勞頓,我們就不在此敘舊了,來,您請。”
說著,做出手勢,帶領著幾位長老前去。
每次的弟子交流大會可能在不同的宗派舉辦,很多宗派裡都會提前劃出一片地方,用於安置,次數多了,也就成了慣例。
長老和弟子所居住的地方是不同的,相應的路線也不同。
待長老離開之後,就輪到弟子們了。
潭曉這才微微抬頭,眸光向面前掃去。
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他一身白衣,清秀的面孔掛著蒼白,幾乎沒走幾步就要咳嗽幾聲,看得人心驚膽顫。
可週圍的人都已經習慣,視如無睹。
潭曉眸色一閃,怎麼是他?面色還是沒有異樣的走上前去,說道:“杜師弟,初次見面,有失遠迎。”
杜安柔弱地笑笑,一聲咳嗽壓抑不住,狠狠地吐出兩聲,而後說道:“潭師兄,久仰大名,不必介懷。”
見面的第一眼,潭曉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好惹,是個硬茬。
杜安的名聲在外,人稱病西施,傳言他出生身體衰弱,即使修煉也只是延長了他的壽命,但此人對機關算數十分精通,年紀輕輕,早已是築基修為,若不是身體的拖累,恐怕早已被世人稱為第二個漠冉聖人。
像是感覺到潭曉的警惕,杜安用手絹捂住嘴角微微的翹起,裝作病弱西子的模樣,他轉頭,對身後的女子說道:“綰綰師妹,過來,認識一下潭師兄。”
潭曉心中微愣,是他想的那個傾國傾城的葉綰綰嗎。
只見身後的隊伍中走出一個女子,頭上戴著輕薄的帷紗,一隻芊芊如玉的手指伸出,指蓋上的粉白色純淨雅緻,輕輕地撩開邊緣。
頓時,周圍的抽氣聲傳來,滿是驚豔。
那是一張完美的臉,不似姜嵐洋娃娃般的精緻,不像聶長老的美貌妖豔無法抗拒,那是屬於江南的小橋流水,眼角微微的溼氣像是潺潺的河流,沁人心脾,望你一眼,垂心百年。
掛著粉意的紅唇微微勾起,令人心神動搖的聲音傳出:“潭師兄。”
潭曉拱手一禮,絲毫沒有被這突入其來的美貌惑了神,看多了姜嵐對漠冉聖人的笑容,總覺得這笑意不夠真實。
杜安眸間一閃,笑著說道:“綰綰師妹是我太一宗新弟子中最有潛力的,也是這一輩的領頭人。”
按理說,杜安這樣介紹,便是要潭曉如法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