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嵐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毫不留情地嗆回去:“那就一邊愧疚去,別來煩我。”
明宮軒臉色再次一僵,論誰被這樣一句話嗆好幾次也會說不下去吧,他還是當做沒有聽到一般,隨意說道:“姜師妹不知是哪裡人?”
姜嵐這才抬起頭,認真看了明宮軒幾眼,沒想到此人臉皮這麼厚,上次他搶走怨曇花的事還沒找他算賬呢,還敢偷摸打聽她的來歷,這是想peach。
這個不善的眼神看得明宮軒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姜嵐直接了當地說:“說吧,你想幹什麼?”
明宮軒這才放下心來,還好,沒有看穿他的用意。
然而,下一秒,姜嵐接著說道:“想拉攏我,讓我猜猜你是要做什麼,示好新弟子,你這不是想當大師兄,就是有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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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宮軒一頓,第一次開始直視姜嵐,原來只覺得她不過是天賦好,幸運而已,可誰知,人家是大智若愚。
姜嵐沒有管明宮軒微妙的臉色,接著說道:“大師兄就算了吧,憑你這種見誰都賣笑,背後捅刀子的人品,這個位置就不用想了,那就是有陰謀,新弟子,新……”
姜嵐眼皮微抬,即使面無表情,也能感受到那股嚴肅的氣息,最後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對縹緲宗不滿?”眼神中的銳利直戳人心。
明宮軒瞳孔微縮,姜嵐的話一針見血地戳中了他的想法,一種莫名的恐慌感湧上心頭,連姜嵐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縹緲宗又哪裡會不知道,難道他早就暴露了?!
姜嵐見明宮軒雖然笑著,笑意早就飄的遠遠的,看來自己的話猜中了,怪不得,第一眼見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明宮軒拿起茶杯慢慢地喝上兩口,絲毫不見被戳穿的慌張,反而抬頭看著姜嵐,面上沒有了先前的笑意,反而是一種沉靜到極致的冷漠,他張口說道:“姜師妹,你想過嗎,人只會,也只能有一個信仰。”
姜嵐心中微動,哎,終究是放了一個變態出來,她沒說話,明宮軒也不需要她說話,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不是誰都能容忍自己的存在感被另一個人抹殺,必要時,總會有點想法。”
姜嵐心中感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變態,有時候理由都是找給自己聽的。
明宮軒眼神漸漸變得扭曲,手下用力,“咔嚓”一聲,手中的茶杯上出現一條細小的裂痕。
姜嵐覺得自己一直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思索著自己要不要退場。
輕柔的風中夾雜著花芯子的清香,搖曳擺動。
正當姜嵐絞盡腦汁想要和平離開時,明宮軒忽然笑了,如同先前那般平易近人,如沐晨風,纖細的手指在裂縫處一抹,茶杯恢復如初,他溫柔地笑笑,說道:“姜師妹,見笑了。”
姜嵐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說真的,姜嵐不說話時,一副冷美人的樣子超能哄人,可實際上,姜嵐心裡滿彈幕地“他是不是要滅口了!”“我該怎麼辦,要不要跑?”
明宮軒見她冷靜如初,沒有搭話,面上竟然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姜師妹,你是如此不願意和我說話嗎?”
好一個綠茶,姜嵐內心翻了個白眼,面上正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明宮軒“嗤嗤”一笑,滿是笑意卻不達眼底地說道:“那師妹,告辭。”
姜嵐手動再見,擺明趕人的造型,這人一看就是蛇精病,趕緊離遠點。
明宮軒沒有半點遲疑,站起身來,俊俏的面容如同來時一般,蕩起的衣角擦過片片的牡丹及綠葉,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
姜嵐這才鬆了一口氣,下次堅決不能自己蹲著了,太容易被人當做樹洞還有冤大頭啦。
時間過得很快,姜嵐身屬木靈根,本就喜歡親近自然,恰巧這些天從藏書閣瞄了一門身法,配合盼木的藤鞭,在森林裡跑的更快了,總是偷偷跑去後山練習。
憑藉姜嵐現在的速度,除了比不上後山林子裡的猴子之外,其他的即使打不過,也能逃個大概,知道的長老也就閉隻眼放過去了。
森林中的靈氣總是比其他地方要清新許多,姜嵐站在樹枝上,長長的藤鞭悠得甩起,搭在另一根粗壯的枝幹上,腳下運轉功法,直直地飛了出去,五六米的距離輕而易舉。
她就這樣在森林裡玩耍,一隻手撈過樹枝上小猴子手中的果子,惹得人家“嘰嘰喳喳”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