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還會用良心來說話了呢？燕王，本王今日還真算是大開眼界了。”夜凌徹笑了笑說道。
“怎麼？難不成本王就不能有良心了嗎？本王之前……的確是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那都是因為在本王的眼裡那些人根本就不算是人，可是你的妹妹、本王的親人就不一樣了，像我們這種權貴，怎麼說都要比那些平民百姓要尊貴的。”燕王理所當然地說道。
“燕王，你用人的身份來判斷一個人的價值，難道就不覺得……不太對嗎？”夜凌徹不悅地問道。
“這有什麼不對的？安王，本王不覺得本王的這種想法有什麼不對的對方，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本王只是和大多數人有著同樣的想法罷了，安王，本王問你難道那些百姓會覺得和我們這種人是同樣地位的人嗎？不可能吧，所以說，從一開始我們就是不一樣的。”燕王思考著說道。
見燕王那堅定的神色，夜凌徹無奈地感嘆道：“燕王，本王與你相識了這麼些年了，你的想法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那是自然了，這是因為本王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對的，就如同女子永遠都是男子的附庸一樣，平民百姓也永遠都是要被我們踩在腳下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安王。”燕王說道。
“不，燕王，本王和你的想法不一樣，本王並不覺得平民百姓就不配為人，女子也並非要永遠都是男子的附庸，她們也有活出自己人生的自由和資格。”夜凌徹反駁道。
“安王，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難不成就因為你曾經有一個十分珍視的妹妹，現在還有一個和你兩情相悅的妻子？安王，你身為男子，怎麼能因為女子有改變呢？簡直是太可笑了。”燕王囂張地笑道。
“不，本王並不是這麼想的，燕王，你和本王意向不和，對這方面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談論下去了。”夜凌徹淡淡地說道。
“好，不談就不談了，反正你這思想、你這言論，讓本王聽了真是不舒服，對了，既然不談這個了，就談談你身邊的那位女屬下吧？如何？”一說起這個，燕王頓時就來了興趣。
夜凌徹轉了轉眼珠，疑惑地問道：“你說的是……青鳥？”
“正是她，本王之前和她見面的時候，她怎麼都不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本王，本王可是派人查了很久才得知了她的名字的。”燕王說道。
“敢問燕王有何意圖？”夜凌徹好奇地問道。
“說起女子，還能有什麼意圖呢？安王，你真是有意思啊，本王在這個時候提起了她，在你的面前提起了她，自然是因為本王對她有興趣啊，難道你就想不到嗎？”燕王歪著頭，嬉笑著說道。
“燕王的意圖恐怕無法達成了，這種事情本王一向是要看別人自己的意願的。”夜凌徹委婉地拒絕道。
“什麼？安王，你說錯了吧，青鳥她既然是你的屬下，那她就是你一個人的，她何去何從都應該要聽你的吧？你就算是想要找個理由拒絕本王，也大可不必用這種理由。”燕王說道。
“燕王，你說錯了，青鳥雖然為本王辦事，卻還是可以用自己的意願做事的，倘若她真的願意舍了本王，跟了你，本王也沒什麼意見，不過，那背後的代價就要讓她自己來承擔就是了。”夜凌徹細細說道。
青鳥若是當真不想繼續為他做事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青鳥畢竟已經在他麾下這麼多年了，她知道多少他的秘密，他是知道的，為了防止有可能會洩露出去，他一定會讓青鳥閉上她的嘴巴。
不殺她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哼，說是自己沒有意見，但還是要讓她付出代價，安王，你說的這話你自己聽著難道沒有歧義嗎？”燕王說道。
“自然是沒有了，燕王。”夜凌徹說道。
“你當真就不願意讓她跟了本王？”燕王再一次問道。
“你若是非要問出一個答案的話，本王的確是不願。”夜凌徹直白地說道。
“你不願是因為她辦事有能力，還是因為自己有私心呢？安王？”燕王問道。
“你什麼意思？”夜凌徹不明所以地問道。
燕王嘴角一扯，笑著說道：“本王能是什麼意思呢？安王，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裝不明白呢？”
“本王還真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夜凌徹閉了閉眼睛說道。
“好，裝不知道不想回答，本王偏偏就不讓你得逞，本王就直白地好好地和你說一說，本王瞧見過那青鳥兩三次了，那女子的身段和模樣著實是不錯的，若是好好地打扮一番，說是哪家的小姐也是可以的，若是尋常的男子瞧見了都有可能會走不動道的，安王，你就什麼想法都沒有？比如說……將她納為你的妾室？”燕王問道。
夜凌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燕王真是想多了，這般想法本王是從未有過，再說，打從青鳥跟了本王，她就已經沒有了未來為人妻的機會。”
“安王，你還真是無情啊，你可知道那青鳥對你有幾分女兒家的心思？”燕王問道。
“不知，也不可能。”夜凌徹說道。
燕王咬了咬牙，冷笑著說道：“好大的自信啊，安王。”
此時此刻，燕王想到了自己曾經撿到的青鳥不小心遺落的那帕子，上面繡著一個很小的字“徹”，青鳥是夜凌徹身邊的人，那帕子還是從她身上掉落的帕子，只要是個人看了那帕子上繡的字就肯定會知道身上帶著那帕子的人定然對夜凌徹有意思。
燕王目不轉睛地盯著夜凌徹，想要看清楚他幽深的眼眸之中隱藏的思緒，但是他緊緊地盯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出夜凌徹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說明夜凌徹著實是問心無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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