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重逢，大理寺卿讓她留在了身邊，也給了她名分。
“夜凌徹，你覺得大理寺卿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楚涵走在夜凌徹的身邊。
她想來夜凌徹對於很多事情都比她要想得透徹一些，夜凌徹應該看的更遠吧。
夜凌徹抿了抿唇，說道：“他不過就是在為了他的年少情意找一個可以釋放的方法罷了，他之前沒能得到，便耿耿於懷，如今再給了他一次機會，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再失去一次呢。”
“這麼說來，夜凌徹你是不相信大理寺卿對那位姑娘的情深意重了？”楚涵問道。
“這個，就是他自己心裡才會知道的問題了，楚涵，我倒也沒有這般能力，能把他的心思看得那般透徹。”夜凌徹坦誠地說道。
夜凌徹說的是真的，關於利益勾結、關於權力劃分、關於勢力派別，他一向可以看得很清楚，可是關於這情情愛愛的事情，總是會讓他陷入沉思。
因為感情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解釋得清楚的，情情愛愛複雜麻煩又讓人糾結痛苦。
夜凌徹見過有些人死不承認自己的感情，卻為了那個不承認的人選擇了孤苦終生，夜凌徹也見過有的人嘴裡說著自己幾乎滿溢位來的愛意卻從來都不行動。
他分不出來大理寺卿是哪一種，因為他現在還看不到結局。
朝夕相處好幾年的結髮妻子那麼溫柔美麗，就宛若朝陽一般明朗耀眼，他真的沒有產生感情嗎？
重逢的青梅竹馬真的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嗎？他的感情真的還像以前一樣嗎？
夜凌徹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自然也就沒辦法回答楚涵的問題。
“是嗎？夜凌徹，我還以為你真的很厲害呢。”楚涵晃了晃腦袋。
夜凌徹哭笑不得地揉了揉楚涵柔軟烏黑的頭髮，說道：“楚涵，你似乎是把我看成了什麼被神化的人物了吧，我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嗯，我知道。”楚涵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道。
只是夜凌徹他和別的人，實在是太不一樣了，總是讓楚涵覺得頭暈目眩。
“楚涵，我要告訴你，後天一早，我就會離開了，你就沒想過要和我一起離開嗎？一點兒這樣的念頭都沒有嗎？”夜凌徹期待地看著楚涵，希望她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楚涵咬了咬牙，目光閃爍，她抬頭看著夜凌徹，在月色的映襯下，楚涵就像是一個泛著淡淡光亮的夢裡的幻象一樣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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