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最終還是放青鳥離開了,青鳥直到臨走前也沒有將自己的姓名告知給燕王知道。
雖然她覺得這件事其實沒什麼所謂,但是她仍舊明白倘若她對燕王訴說了一件關於自己的隱私的事情,那麼就是一種對夜凌徹的出賣。
她是夜凌徹的人,生是,死也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來。
回來安王府之後,青鳥一直都揣揣不安,她明白自己分明是沒做錯什麼,可是卻在想到夜凌徹的面孔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有些愧疚和負罪。
她按照吩咐完成了夜凌徹的命令,她做的很對,很不錯,可是……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她應該把她和燕王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告訴夜凌徹嗎?
可是為什麼呢?
這好像不是她應該說的,但是她好像就是應該對夜凌徹毫無隱瞞。
那麼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青鳥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書房把一切都告訴夜凌徹,她身為夜凌徹的人,沒有道理不把這些事都告訴夜凌徹。
如果她不說的話,的確是可以的,但是在她的心裡,她卻是始終過不去的。
青鳥靜悄悄地來到了書房裡,走到了夜凌徹的身邊。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夜凌徹瞥了一眼表情微妙的青鳥。
青鳥攥緊了衣袖,抿著唇說道:“回王爺,今天屬下過去的時候,燕王發現了屬下。”
“哦,所以他還是放你出來了?”夜凌徹沒有抬頭。
“是,燕王收下了那封書信,隨後……隨後還讓屬下看了一幅畫,燕王自己畫的畫,是一位女子,燕王聲稱那畫上的女子是……是屬下。”青鳥低聲說道。
她多麼希望夜凌徹能夠抬起頭來看她一眼,但是夜凌徹的視線始終都在書桌的東西上,沒有絲毫抬起頭要看她的意思,她明白自己的一切期望都不過是奢望而已。
只是她被自己的內心的這股奢望牽引著,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放棄。
她知道自己太傻了,卻還是放任自己就這麼傻下去。
“哦?你說的這件事倒還挺有意思的啊,青鳥,仔細說說吧,在你和燕王相處的期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他有沒有說出對你有什麼企圖?嗯?”夜凌徹垂了垂眸子說道。
青鳥攥緊了自己的衣袖,咬了咬牙,聲音變得越發的低微了:“王爺,燕王……燕王說……他對屬下有意思,關於這件事屬下覺得是燕王自己的計謀,應該是另有目的的,想要迷惑屬下,以此達到……他不為人知的目的,比如說謀害王爺您。”
“你說這話好像是沒有什麼依據啊,青鳥,燕王他可不是把事情做得這麼明顯的人啊,他要是真的有這個打算,是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計謀的,畢竟他完全沒有必要從你的身上賭一把啊。”夜凌徹沉聲說道。
“那麼……王爺您覺得……您覺得燕王是什麼意思呢?”青鳥疑惑地問道。
她的確是從沒想過燕王是真的對她有意思,畢竟這件事對她來說,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