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了某種難以自拔的漩渦之中，怎麼想要逃也逃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想要放棄自己的想法。
那樣美好的未來，那樣也許可以變得清晰可見的未來，一瞬間就從她的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連抓都抓不到了。
“連翹，你根本不明白，現在……我是真的……真的沒有資格再站到楚涵的面前了。”孫華垂頭喪氣地說道。
“為什麼？就只是因為夜凌徹是皇上，你的地位完全比不上他？怎麼我之前沒有發現過，你是一個這麼膚淺的人呢？如果一早知道你跟李獷一樣膚淺，我根本就沒必要像個傻子一樣拋棄我擁有的一切，只為了跟在你身邊。”連翹後悔地說道。
孫華實在是太讓她失望了。
“連翹，既然你已經對我失望了，是不是……是不是也可以藉此放棄我了？你應該知道，在我身邊不是什麼好事兒。”孫華苦笑著說道。
之前他對楚涵的感情是孤注一擲，如今看來，他也只有放棄了。
“你在怕什麼？孫華，你不會是怕夜凌徹會害你失掉性命吧，難道說你對楚涵的感情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連翹不甘地問道。
“性命？是啊，性命，他當然會害我失掉性命，可是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至於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連翹。”孫華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事情如果被除了他之外的人知道了，不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他本來是想著如果楚涵願意選擇他，他才會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給她的。
如今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果然，他的存在就是不必要的啊，連同自己的身世，他也只能讓自己一個人知道。
有的時候，哪怕他在想跟別人傾訴，他也努力剋制住了，他很清楚，一旦開了這個口，就很難再剋制住了。
“為什麼？”連翹問道。
她的確覺得連翹的身上充滿了謎團，但她一直都想著等孫華願意開口的時候，她再去傾聽他的話，這樣才是最好的。
但現在她明白了，打從一開始，可能孫華就不打算把自己身上的謎團說給除了楚涵之外的任何人聽。
又或者說，除了楚涵之外，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真心信任任何其他人。
對孫華來說，除了楚涵之外的存在，所有人都是其他人。
為什麼到了現在，她才終於看清，才終於認清這個事實呢？
她好像是有點兒太傻了吧。
“連翹，多餘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問了，你並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其他事情，本來我願意接受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就已經是一件很勉強的事情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孫華狠心說道。
“孫華，好啊，連這種話你現在都說的出來了，好，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話落，連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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