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昀聽初醜的一番說法,也是顯得難以置信。
掌門人患病,乾元門上上下下焦急萬分,青玄觀也暫不迎待香客,門中的尊長們想盡辦法了治療,可施吾子的病情卻始終沒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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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澄師叔,師姐和嵇昀掌門來了。”
道童引入殿裡,嵇昀和薩迪婭見過了鈺澄。鈺澄介紹說施吾子初時只是有些健忘,而後時有狂躁,現如今已經不能識人,偶有狂症發作會把周圍的東西砸個稀碎,觀中年輕弟子都感畏懼,不敢靠近他。
嵇昀道:“分別才數月,怎麼真人竟得了這種病?”
薩迪婭哭問道:“這段時間師父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讓他受這麼大的刺激?”
鈺澄眉頭緊鎖,搖了搖頭:“要說師伯患病前觀中的大事,確也沒有什麼,自從上次我和師兄弟從長安回來,我就一直閉關,參研歸昧三相功第十重。這段時間裡都是師父料理常務,聽他講述觀中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哦,對了,初生倒是提起過一個線索,他說師伯徹底失智的那天下午,他在看守禁地時曾隱約聽到後山上面有打鬥聲。”
“後山禁地?那裡不是不許人靠近嗎?”薩迪婭問道。
鈺澄道:“話是這麼說,等我們晚上發現找不見師伯了,就發動弟子們徹夜尋找,最後在紫微宮東南不遠處的樹下找到了掌門師伯,可他那時候已經重傷昏迷不醒了。”
鈺澄帶兩人來到施吾子居住的寢殿,他剛剛被醫者用銀針刺穴,勉強抑制住了精神,只知痴痴地用目光望著遠處,既認不出嵇昀和薩迪婭,也不能開口講話。薩迪婭見原本睿智通達的師父竟成如此模樣,立時泣不成聲。
事情如此蹊蹺,嵇昀不得不心生疑惑。 先不說其他,單憑施吾子的武學造詣,天底下能夠使他重傷的人,恐怕只有令狐雲夢一人而已。事發在乾元門的後山禁地,那裡石林密佈,無所其他,施吾子和害他的兇手為何單單出現在那裡?著實叫人想不通。
“師父?”
忽然,心頭猛地一顫。沒錯,師父太叔髦也是被人殺死在了後山石林,難道後山石林果真有什麼秘密所在,否則一片荒蕪之地為何成了乾元門世代門人禁止涉足的禁地?嵇昀想到這裡,決意今夜再往後山去上一遭,試圖找出師父和施吾真人遇害的原因。
到了三更初時,觀中諸人都已睡下,薩迪婭為了便於看護師父,在施吾子所居寢殿旁邊的屋子暫住,嵇昀向她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便連夜往後山尋去。
憑藉當年的記憶,嵇昀過了紫微宮,尋險僻的去路向上攀走,事隔數年,當時被神秘人追殺的場景似未忘懷,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他武學修為已有大進,但重走故地心裡竟不免有所忌憚。
“師父,我來看你了,我真是沒用,直到今天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害了你......”
眼看來到石林,嵇昀心裡暗自對師父說著話,當初將太叔髦草草埋葬在此地,數年未來祭拜,內心故而十分愧疚。
嵇昀逡巡在石林外,想到裡面恍若迷宮,一旦進入便很難脫身,便不敢輕易犯險。
正在這時,身後卻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果然有人!”
古月荒山,此情此境,嵇昀的心頭一緊。他趕忙伏在一處石後,依靠草叢掩映,靜靜地觀察著來人,幾乎都不敢呼吸。
來人腳步聲甚重,身形搖搖晃晃,好似喝醉了酒一般。待到近處,嵇昀憑藉月光瞧他面相,頓時一驚。
“師父?!”
嵇昀萬萬不敢相信,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瞪大了眼睛瞧得真切,眼前這個走路動搖西晃的人,正是自己親手埋葬的、早已不幸身亡的師父——太叔髦。
“我在做夢?不是,師父怎麼可能活過來了?難道是......難道是他怪我沒有給他報仇,從地下爬出來了?”
嵇昀雖然經歷了不少磨難,也見識了許多神神怪怪的事情,但今夜這一幕著實把他嚇得不輕,腦子裡胡亂想著,眼光一刻不停地跟隨太叔髦的身影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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