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齊軍龜縮排城的訊息,楊復光當即點將發兵,另教人快馬聯絡華州王重榮、潼關朱全忠,三路人馬東西合進,匯合沙陀兵馬將長安城團團圍定,形成十面張網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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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外,暮春之初。
民間有“二月二,龍抬頭;三月三,生軒轅。”的說法,三月三被稱為“元巳”,到了這天,人們往往呼朋引伴,前往郊外河邊飲酒洗濯,驅邪討福,如今又到了元巳,大批出城踏青祭禮的成都百姓,積聚在城門外,喧鬧不止,城頭上的官兵對此視若罔聞。
尚未到宵禁時辰,成都卻四門緊閉,彷彿如臨大敵。
壽王府門前,一早就被許謖派來的人盯梢,美其名曰奉晉公旨意,防範喬裝進城的偽齊細作加害王公,但李曄早已明白,這是許謖一夥邪教徒起手的先兆。好在阮氏二美、野南潯已經在五日前隨荊亢 進宮,秘密將守備禁苑的侍衛替皆換成了壽王府的心腹,但仍教人擔心的是,假的李昌符統轄著成都四門防務,這個人身份未定,倘若亦是九天教門人,他手下掌握的一萬餘名軍士反將起來,行宮數百守備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
屋裡燈火閃爍,薩迪婭正秀眉顰顰地伏案檢視著星圖,嘴上兀自說道:“野南潯照此戰法設局,和叛賊周旋到明天清早應該不成問題。”
李曄推門進來,憂容露於色。“我坐立不安,總是擔心要出亂子。”薩迪婭道:“田令孜已經派人去陳敬瑄處搬兵,算上路上耽擱的時間,想來最遲明早就能到了。”
“轟!”
忽然,外面一聲巨響,壽王府的大門被破門錘鑿開,接著許謖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李曄怒罵:“大膽許謖!你要造反不成?!”
許謖咯咯怪笑:“壽王聰穎,遠勝當今皇帝。你說的不錯,是要造反,不過你放心,我並不想戕殺你。殿下如能出頭,勸說皇帝主動禪位,我可以保證你們難兄難弟的安全。”
李曄道:“禪位?除了李唐後人,太宗骨血,誰配坐得龍位?”
許謖哼了一聲,伸手向旁人要過一件金線卷軸。
卷軸展開後,上面金光耀眼,一龍一鳳交相輝映,身下是江流高山、雲海森林,這副錦繡圖走線縝密、栩栩如生,儼然不是尋常之物。
“這卷畫是高宗皇帝送於聖神皇帝的生辰之禮,一直藏於九天聖教總壇中,此次奉靈王旨意將它請出來,就是要讓你們這群傢伙看清楚,我們九天聖教的聖女教主,也是高宗與聖神皇帝的嫡系子孫!”
許謖的話斬釘截鐵,李曄暗暗心驚,看這錦繡手法確是皇宮中才有的技藝,倘若邪教中果有皇室族人,那又會是誰呢?
“來人!”許謖教人將李曄、薩迪婭圍了,薩迪婭拔刀護在李曄身前,許謖冷笑一聲:“只要壽王乖乖聽話,性命自然無虞...”隨將李曄擁上馬車,駕轅西指,往皇宮駛去。
行宮殿外,鼓聲震耳。一隊兵馬陳列宮門,個個腰跨盤刀,身披黑袍,乃是鳳翔軍的裝束。皇宮內,野南潯、阮氏二美和一眾神策軍嚴陣以待。
彼時許謖的馬車來到,詢問此間情形。部下答道:“李將軍教我等守候,他自進去了。”
許謖一臉驚外,只知道這假的李昌符是靈王為操縱鳳翔軍而安插的細作,卻不想膽量本領超乎常人,竟然隻身一人先潛入宮,倘若他挾持僖宗簽了禪位詔書,自己豈不白費一番辛苦,功勞盡為他人所取。
想到這裡,不免當機立斷,命令軍隊全力攻打宮門。李曄急阻道:“許謖!你莫猖狂,陳敬瑄的益州兵馬轉瞬即到,彼時叫你等反賊死無全屍!”許謖輕嗤一聲,命人推過一輛馬車,車斗被一血染的被子覆蓋,掀開被子一角,一枚枚圓溜溜的人頭從車上滾落,正是許多川軍將領的人頭。
叛軍全力撞門,丹墀下數百神策軍,背依宮闕,面朝宮門,早早佔據星位,擺出一個五星聚陣。五星者,即紫微星、太子星、庶子星、後宮星與天樞星,合稱中宮天五,永聚不散,是紫微垣之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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