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拂今天也穿的很是隨意，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但是裡子也穿了一件有領子的衣服。
只是像是出門出得有點太著急了，沒來得及整理領子。
“嗯？”陳拂抬起頭的時候，金框眼鏡順著動作的起伏滑落至鼻樑處，此時的眼裡滿是思緒，一時之間讓曾飛都察覺到了陳拂最近的不對勁。
不僅是曾飛，班上的人都察覺到了，陳拂像是越來越的不想說話，不是不善於表達的那種說話。
沒有整理好的領子貼在陳拂的脖子上，那修長且潔白的脖子襯托著她那滿是思緒的臉，多了幾分秘密。
曾飛只是暗暗地收斂了自己眼裡的讀寫，淡淡然的回覆著陳拂，“沒，我們說你這次考得怎麼樣？”
陳拂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時，懶散的聲音從嘴裡發出，讀不任何的情緒，“最近狀態不大好，可能考得不是很好。”
正過臉對上的是杭亦那一本正經的臉。
那是一張寫滿了嚴肅且正經的臉，像是發生了什麼國家大事等待著他去下決定一樣。
陳拂伸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鏡，抿了抿唇，“怎麼了嗎？”
隨後便繼續去做她自己的事情了。
杭亦也不吭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看著陳拂的字型變了一個樣，看著陳拂的字越來越不像陳拂，和先前豪邁的字型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陳拂的回答其他人自是不會相信的，那個啥，中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謙虛。
她說不行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是真的不行還是隻是學霸標準裡的不行。
陳然然很快的也察覺出了杭亦這邊的異樣，傻乎乎地問著，“怎麼了嘛？杭亦？”
杭亦這幾天也和他們混熟了，相處下來也就隨意了點。
杭亦臉都沒抬，只是眉間緩和了點，長呼了一口氣，癟著嘴應著，“沒啥，只是在想著我那成績表，就是不知道這次的成績單得出現多少個零。”
杭亦半真半假的應著，眼裡的情緒卻多了幾分惆悵，早知道自己就早點回來了。
陳然然很是嫌棄地瞥了杭亦一眼，“你怕啥，你不是走藝考的路子嘛，考過線就行。”
杭亦準備報考的是音樂生，藝考生的高考可容易多了，只要面試上了，高考需要過的線比他們的低很多。
而且聽說杭亦早就過了幾大音樂院校的面試了，就只差考個高考就基本穩了。
杭亦抽回自己伸到陳拂跟前的那隻手，整張臉託在上面，嘴角很是自覺地下壓，“問題是我文化課不行啊。”
這的確是真話，他的文化課已經讓他自己惆悵好久了，最近已經開始琢磨著要不要找學科老師惡補一下了。
說著杭亦轉過頭來，臉上多了幾分懇切，“對了，你們說補課有用嘛？還有，你們有沒有比較好的文化課老師給我推薦一下的。”
陳然然一聽整個人都樂了，原來杭亦也是需要找老師補課的啊？
一時之間在糾結要不要給杭亦介紹她和曾飛都有去的那家補習社。
陳然然的眼睛還在咕嚕咕嚕地轉著，教室外卻傳來了一陣很是急促的跑步聲，“那個，排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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