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不將我抓了,為什麼不賜死我!”雲朗不喜歡這種被人耍了的感覺,所以他憤怒,他不甘心。
“你畢竟是朕的兒子。”皇帝只是說了這句話,便讓雲朗的心揪了起來。但同時雲朗又討厭那種感覺。他以為他已經不在意這樣的感情了,但現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為什麼自己的情緒還是會被左右。
“你以為你說了這樣的話,就能夠讓我心軟,就能夠讓我收手嗎!”雲朗別過臉去。
“那你為什麼要將那皇位給雲朗,你既然覺得我是你兒子,那為什麼要他來繼承,他除了跟你有血緣外還有什麼!”雲朗將自己心中的不甘都說了出來。
“他是你的大哥,你們是兄弟啊。”皇上的氣息有些弱了,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
“哼,他不過是個外來人,他不是我大哥!”雲朗如今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大哥。
“朕將皇位傳給他,想讓你好好在旁輔佐,你們兩兄弟共同治理這出雲國,難道不好嗎?”皇帝躺在床上,微微側頭看著雲朗,“王霖那並非是容不下兄弟的人,你為何就不願意這般的安排呢。”
“我為什麼要接受,我要的就是站在那大殿之上,不需要有他人在側!”雲朗的執拗讓皇帝搖頭,“您現在是對我失望了吧,就算嘴上不說,但我也知道你是恨著我的吧。”雲朗忽然便笑了,卻讓人覺得可怕。
“您就好生躺著吧,大概也沒有那個機會看到我等到那位置時候的樣子了。”雲朗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皇帝如今就算是想要讓雲朗回頭,也沒有那個力氣了。他只是可惜雲朗,這般的才華卻偏偏走了這條不歸路啊。
雲朗一路心事沉重,原本這段時間便是諸事纏身,如今更是面色陰沉,就算心中有事,但也無人可以說。忽然,雲朗想起了簡瑤。
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想起簡瑤了,之前已經想好了不要再見,不要再想,可如今在身邊無一人可說話的時候,還是想起了簡瑤。
簡瑤原本坐在亭中,忽然就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這天氣冷的呢,還是有人在想她呢。自從王霖下了命令之後,這府上的人看著她那是一副害怕,又欲言又止。
自己若是想出去啊,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被府裡的那些下人們給攔了。
所以難得的簡瑤想起了現代的那些小玩意,什麼翻花繩,跳格子都試了,可都沒有一個能夠玩過一整天的。
這不,簡瑤最近又迷上了刺繡,當然了這刺繡可不想十字繡這麼簡單了。為此,還特地請了一個繡娘來府上教著簡瑤。只是不知道是這繡娘技術不好,還是簡瑤的領悟能力太差了,總之到現在還不能繡個像樣的東西出來。
就連繡娘見了都搖頭,雖然嘴上還要誇著有進步,繡的不錯,但心裡肯定是在想著孺子不可教也吧。
於是簡瑤便和這刺繡給磕上了,主要還是為了打發時間,順便也培養一下自己的手藝。都說這繡個荷包給夫君也是一種情意的表達,簡瑤雖然可以透過更加直接的方式,但有時候也想讓王霖有種驚喜的感覺。
當知道了這荷包的事情之後,簡瑤那次見了王霖腰間的荷包,便有些疑惑了,按照王霖的性子,掛個玉墜子應該更加符合吧。
“你這荷包是從哪裡來的?”簡瑤拿過王霖的荷包,月白色的底子上繡著的是蘭草。那繡工,一針一線的,十分整齊,十分精緻。
“這個……忘了吧,很早之前了。”王霖還真是不知道,那段時間簡瑤回了現代,王霖的如常起居便由下人伺候著了,大概是哪個下人給家的吧,王霖有時候也沒有那麼在意。
“這都能忘,真是夠糊塗的。”簡瑤嘴上嘀咕著,但還是將那荷包給摘下來了,“這個我看著不好看,以後不要戴了。”心裡卻想著自己一定要繡一個像樣的荷包,讓王霖日日都戴在腰間。
簡瑤低頭看著自己這荷包上的繡樣,原來想繡的鴛鴦,但想著鴛鴦實在是太難了點,自己沒有那繡孃的手藝還是別繡了為好。於是簡瑤便轉而改繡蘭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