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玉璃都在傷心哭泣,面對步霖關切的眼神,她都置之不理,索性消失在步霖眼前。
步霖心中不安,派了兩個婢女跟在她身後,又命人熬了一些安神的湯藥給玉璃送去。
玉璃在泉露池沐浴,她一個滑沉到底,整個人都淹沒在水池當中,呼吸越來越微弱之時,一個手臂將她拽出了水面:“你在幹嘛?”
玉璃疲憊地望著他,不肯說話。
“阿璃,你已經洗了很久了,隨我上岸。”步霖不容分說地把她攔腰抱起,給她穿上衣服。玉色繡折枝堆花的襦裙,淺淺的湖綠色窄袖重蓮緊衣,臂間纏繞的披帛是薄薄一縷輕綃,透著淡淡一抹織金廣玉蘭。
玉璃微微側頭,泉露閣西側滿是濃綠闊葉的芭蕉,芭蕉底下有一兩隻小丹頂鶴,羽毛潔白,在芭蕉葉下乘涼。
步霖微微一笑,“你的長髮幾欲委地,回房中打扮打扮。”
玉璃一怔,面無表情地應了。
步霖帶她回了房,將她濃密的髮絲以十二支純銀髮針牢牢束起,針尾皆埋在髮間,髮髻上戴了一隻通體晶瑩的碧玉鳳釵,步霖看著她清麗動人的樣子,“阿璃,這樣打扮甚美。”
玉璃不回答他。
“阿璃,其實楚言沒有死,之所以說他被千刀萬剮了,是因為婢女沒有聽清訊息。明天我們就會曉喻天下,優待南煜皇親貴族,讓他們繼續治理南煜,一來是因為他們勵精圖治,南煜被治理得井井有條,二來,我們也可以服眾。”
玉璃大喜:“那你為什麼騙我?”
“試探你的反應,二來……”步霖蹙了英挺軒昂的眉毛,“你聽說楚言沒死,不會偷偷跑去見他?我只好說他死了。誰知道,你一天都不理我。”
“那,你們會將南煜夷為平地嗎?”玉璃擔心地問。
“本來是。”步霖說道,“可是,我告訴皇兄,這樣會引起南煜民眾的激憤,堵不了天下悠悠之口。不如善待他們的首領,這樣佔領了南煜罪名就沒那麼大。當然,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南煜雖然還是楚言統治,誰是它真正的主人,大家自然心中有數。”
玉璃耳垂上兩片翠玉柳葉墜子輕輕拍著臉,彷彿她靜靜歡喜的神情,她輕輕地說:“王爺。對不起,我下午還這樣對你。”
步霖無奈地說,“可是,楚言的父親,他……在征戰中不幸去世了。”
玉璃無奈,“戰爭總是要死人的。您們東浚也確實太殘忍了些。”
“把南煜納入東浚的版圖是我皇兄一直以來的夢想,我也勸說不了他,不過還好,我保住了楚言的性命。”步霖認真地看著她,神情悽苦,“因為我知道,沒有他你不能活,你不活,我也不能活。”
彷彿是黑夜中一道閃亮的閃電,玉璃吃驚地看著他。
步霖臉紅紅的,“幹嘛?我還不能說點情話啦。”
玉璃吃吃地笑起來,嬌憨可愛的樣子,“你這樣蠻可愛的。”
步霖無奈地說:“哪裡可愛了。”嘴角卻藏不住一絲笑意。
玉璃一臉喜色,“步霖,謝謝你。”
步霖將她擁入懷中,“阿璃,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等你。”
玉璃苦著臉,“哦。”
步霖看著她苦惱的樣子,低低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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