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救下的感染者極其愧悔,塔露拉看出他甚至動了輕生的念頭。
“沒事的,這不怪你……這……怎麼能怪你呢……可是……我……”
塔露拉覺得很矛盾,每個人都很努力在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可是……內部的衝突還是發生了。
“好好活著,整合運動將見證你們的成長。”
“別忘了你們還要去新切城。”
那名感染者在塔露拉的一陣安撫下,心情終於好了很多,繼續忙碌去了。
“隊伍愈發難帶啊,塔露拉。”
另一邊的蘭柯佩爾全程目睹了塔露拉的處理,見她已經完事之後自己走了過來。
“蘭柯佩爾……”
她扭頭看著自己,情緒顯然有些低落。
“自信些,塔露拉,你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形了,對吧?”
蘭柯佩爾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可整合運動建立的初衷就是為了幫助他們,聚集更多我們的同胞,我本以為他們會和我們的戰士相處得很好。”
“為什麼事到如今會出現這種事……簡直和感染者礦場的監工對感染者奴隸對話一樣。”
“我該去懲戒那些人嗎?那些稱這些感染者為累贅和懦夫的整合運動成員?”
塔露拉有些心痛地對自己說著。
“不……塔露拉……這是不對的。”
“這些感染者的確不能長期和我們待在一起,這一次的矛盾僅僅只是開始。”
塔露拉沒有想到,蘭柯佩爾竟然搖了搖頭,如此回答了她。
“蘭柯佩爾……你也……”
塔露拉看著自己,眼神鬆動中透著悲傷。
“不……我對這些普通的感染者並無絲毫歧視與偏見,但這也並不代表我們可以完全忽視差異,塔露拉。”
蘭柯佩爾對塔露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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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的感染者,未經過戰鬥的訓練,即使從頭開始培訓易於學習的弩,但你覺得綜合素質上能比肩感染者游擊隊的弩手嗎?”
“不能,這是血與火的淬鍊中隨著時間磨合出來的,我們可以在人格上對他們一視同仁,但絕不能在身份上一視同仁。”
“他們不是戰士,他們也不想成為我們的累贅,他們很努力在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但受限於條件,依舊在很多方面跟不上我們,甚至會拖累我們。”
“在戰場之下,我們可以放鬆閒敘,但你要知道我們這次去是幹什麼的,塔露拉。”
“他們沒有分毫過錯,只是目前我們的條件沒法提供能夠完美容納他們的【位置】。”
“他們勤勞而奮進,放在新切城中,他們就是充滿希望的市民,如果把新切城中的一些居民調換到我們的隊伍中,結果也不會有多少差別。”
塔露拉點頭,說道:
“可我們現在也沒法安頓他們,我們暫時沒法回新切城,如果直接在這裡拋棄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他們一定會死。”
“這附近也沒有什麼村莊或者以前游擊隊的據點,我們只能帶著他們。”
蘭柯佩爾其實也從昨晚的那名感染者小夥子跑過來之後的話語中預料到遲早有一天會發生這種事情,只是沒想到發生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