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的口音我根本沒聽到過!你到底是誰?!”
那名癱倒在地上的烏薩斯村民最後發出一聲又是恐懼又是憤怒的質問。
呵……
他哪來的資格質問?
“糧倉在哪裡?”
塔露拉沒有說話,而是蘭柯佩爾語氣冰冷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什麼?”
聞言,那名烏薩斯人的手抖得和篩糠一樣,根本不敢回答蘭柯佩爾的話。
“我剛剛搜遍了整個村莊,沒有看到你們用來儲備糧食用的糧倉。”
蘭柯佩爾上前一步,那名烏薩斯人只覺得是某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壓了上來:
“糧倉在哪裡?”
再次聽到糧倉這個字眼,所有村民的神色都驟然一變,一名精壯的烏薩斯農民甚至藉著眾人的身體繞到了蘭柯佩爾的身側。
那是他自認為的視角盲區。
“去死!”
他揚起手中的鋤頭。
叮。
下一秒鋤頭跌落在地上,他握著鋤頭的右手如同被暴曬過的雪糕那樣,融化了。
是血液,自內部,將其吞噬。
“啊啊啊啊啊啊——”
他捂著自己斷缺的手腕,發出淒厲到了極點的慘叫。
“收聲。”
深紅色的巫術只是分散出了一縷。
攀上了他的身軀。
像是擰毛巾一樣。
攥幹水分。
噗嗤嗤嗤嗤——
村民們家裡都有毛巾,也見過毛巾被擰乾的樣子——然後他們現在看到了,一個前腳還活生生的人居然也能呈現出這種形態。
潺潺……
扭曲的屍體下,流滲的殷紅浸染了一片蒼白。
“蘭柯佩爾……”
塔露拉正要開口,蘭柯佩爾卻眯起眼睛,再一次說道:
“糧倉在哪裡?”
靜謐。
一片靜謐。
唯有一片猩紅在緩緩溢位,像是噩夢的一角在現實中鑿出的一口井。
“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