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小屋和烏薩斯歌謠教培所……真是個奇妙的組合。”
蘭柯佩爾也不禁為之感嘆。
“我沒什麼特別的才能,在塔露拉接納進整合運動之前,我只是個在狩獵野生動物方面有些天賦的普通烏薩斯孩子。”
“這樣的人其實很多,烏薩斯永遠不缺獵戶和獵物,在以前,我和伊諾的戰爭並非是烏薩斯帝國,而是我們今天的晚餐。”
薩沙的語氣又是懷念又是慶幸,這時的伊諾也再次跑上來了:
“蘭柯佩爾先生!哪能一直站在外邊呢?快進來吧!薩沙剛剛熬了還滾燙的烏薩斯紅菜湯!”
於是,兩人將蘭柯佩爾迎入了屋內,而看著眼前的薩沙和伊諾,蘭柯佩爾在恍惚中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舊整合運動的年代。
那時,在暴君塔露拉的帶領下,薩沙和伊諾,便是浮士德和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他是最不該出現在戰場的人。
他沒有戰士的堅韌。
沒有賢者的博愛。
沒有領袖的理想。
他甚至不像浮士德一樣對戰爭有自己的思考。
他出現在戰場上,僅僅是因為他的朋友出現在戰場上,他追隨他的朋友——而他只是個孩子,烏薩斯千千萬萬的悲劇縮影之一。
萬幸的是,蘭柯佩爾在那時就已經勉力克服了前世帶來的夢魘,手術刀不再發顫,切除了他關於梅菲斯特這個惡毒靈魂的一切。
現在他只是伊諾,僅僅只是伊諾而已。
“……”
三人就這樣,坐在小小的壁爐前,一邊喝著紅菜湯,一邊說說笑笑,談論著各種烏薩斯的過往。
就像是一開始阿麗娜說的那樣,沒有誰是全知者,蘭柯佩爾對於烏薩斯有些部分的瞭解還不如薩沙和伊諾呢。
“……一週以後,您又要去凍原上了嗎?領袖?”
很快,薩沙喝完最後一口紅菜湯,對蘭柯佩爾說道。
“是啊,要去見見塔露拉,而且我們和烏薩斯之前也需要找到利益紐帶,而不是現在這樣並不穩定的默契關係。”
蘭柯佩爾回答。
“需要我的幫忙的話,請隨時吩咐。”
薩沙只是給出了一個平靜地承諾。
“好,謝謝你的支援,薩沙。”
蘭柯佩爾回答,而就在這時,自己突然敏銳地捕捉到,旁邊的伊諾的脖子上似乎帶著一箇中央閃爍著青色光芒的特殊頸環。
“薩沙?伊諾脖子上的這個頸環是?”
因為伊諾的睡衣是立領,所以由於角度原因,自己之前並未看到伊諾脖子上的頸環,於是詢問。
“是羅德島的哥哥姐姐們給我做的,我很感謝他們。”
伊諾語氣感激地先回答了自己。
“在您離開前往雷姆必拓之後,羅德島為伊諾也量身定製了礦石病抑制方案。”
而薩沙也看著伊諾脖子上的頸環,說道:
“伊諾的感染很特殊,源石已經和他的發聲器官完全結合在了一起,在這種情況下,羅德島想進行切除和療愈都會伴隨有巨大的副作用。”
“於是……醫生們最終決定,由抑制改為調衡,由切除改為共生。”
“這個喉嚨部分帶有能量穩定裝置的頸環,是一種保護措施,也是為伊諾量身客製化的施術單元,但如今……基本已經不再需要伊諾施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