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漸意識到自己所感受到的,是別人的痛苦,引發的求助聲……”
乍一聽感覺和阿米婭的源石技藝很像,蘭柯佩爾輕輕頷首,而閃靈則接著開口說道:
“而夜鶯擁有一種天賦,她能和這種痛苦與他人構成一種連結,透過承擔一部分痛苦,並分享自己的生命,達到治癒他人的非凡效果。”
這樣的效果……在戰爭中無論是敵我雙方都是夢寐以求的……然而……夜鶯有這樣的天賦……卻沒有足以自保的力量。
蘭柯佩爾彷彿已經能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了,很可能是自己的猜想一樣。
“在十幾年前的現在,羅德島還不是羅德島,而是巴別塔……在那段時間,巴別塔與卡茲戴爾完全成了眾矢之的。”
“凱爾希和博士也許和你說過那段歷程。”
“【巴別塔反圍剿時期】。”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之前與博士和凱爾希的聊天中都曾涉及,只是自己並沒有實際經歷過。
“在那段時間裡,巴別塔和卡茲戴爾岌岌可危,愈演愈烈的戰爭讓人們失去理智,赦罪師也是如此。”
閃靈回憶著,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事物,可她還是如實訴說:
“赦罪師們將夜鶯囚禁在牢籠中,像一個治療儀器一樣使用她,但這還遠遠不夠。”
“夜鶯的特殊性,令他們貪婪,她們開始對夜鶯進行人體實驗,向她注射化學藥劑,源石毒素,迫使她吸入神經毒素……”
“如此……不斷地斷逼迫她的生理極限,釋放出更多的力量。”
“在長達數年的戰爭時間裡,夜鶯承受著慘無人道的生物實驗,她被迫分享著自己的生命,在永無止境的囚禁和虐待下。”
於是……夜鶯的心理和生理走向自毀,神經毒素結合赦罪師的靈魂咒術,給她的大腦留下了幾乎不可逆轉的損傷。”
“源石的摧殘也讓夜鶯的下肢近乎癱瘓。”
“直至戰爭進入最後的尾聲,赦罪師們認定她似乎已經失去了價值,被扔在實驗室中等待死亡,而我救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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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驗也讓夜鶯誕生了怪力,她能產生一個削弱他人源石能力的領域,由幹員夜鶯編織締造,以她本人為中心產生的不可見區域。”
“這片區域可以緩衝敵人向我方幹員釋放的攻擊性源石技藝,甚至將龐大的力量消弭於無形。”
“出於畏懼,並不熟習源石技藝的羅德島幹員們將這神秘又強大的力量稱作“聖域”。”
“人們甚至能看到她創造出的幻象……破碎的鳥籠,轉瞬即逝的幻影,人們會痛苦,精神錯亂,胡亂向這幻影傾瀉攻擊。”
“因為鳥籠只是存在……看著它的人就會感到壓倒性的恐懼與孤獨,還有絕望。”
“本能會驅使著他們‘想要打破’這一極其純粹的想法。”
閃靈細細訴說著自己想知道的一切,輕嘆一聲,繼續說道:
“戰後的卡茲戴爾支離破碎,直至現在……翠綠的青苔綠草是時間的自然痂皮,而起伏的山丘裂壑是大地至今難愈的創口。”
“如今,踏足卡茲戴爾的舊址……再也不剩些什麼了。”
“我這一次前往卡茲戴爾的舊址,原本是得到了一些訊息,囚禁夜鶯的實驗室中可能還存有一些實驗的原型和稿件。”
“然而,等我抵達了那個位置的時候……大地已經將其吞沒了……半點零星的線索也沒剩下。”
“最終……我一無所獲。”
閃靈說道最後,語氣能聽出一縷明顯的失望和悲傷。
“我會想辦法幫助你們的,有需要喊我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