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婭的眼神再一次變得悲傷起來,思忖了一會兒,才開口對自己說道:
“現在的我無法理解夜鶯小姐。”
“她的心緒並不是一張白紙,也不是亂麻般的繩團。”
“夜鶯小姐的情緒與意識像是一座堅固的牢籠,閉鎖的外殼將無盡的記憶碎片和夜鶯小姐自己軟禁其中。”
“我甚至無法探知這種情形是否出自夜鶯小姐自己的意願,而她與她自幻影化作實相的生靈夥伴,可能已經無法再相互分辨誰是現實誰是虛幻。”
“只有夜鶯小姐先走出來,我們才有辦法走進去。”
“這實在是太艱難,也太令人難過了。”
“閃靈曾說,夜鶯小姐是一場戰爭的犧牲品,而這場戰爭卻關乎薩卡茲的存續,卡茲戴爾的存續,巴別塔的存續。”
“她被困在那樣狹小的空間裡,被迫去分享自己的生命,甚至是被剝奪,被攫取……”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這樣的事情還在發生。”
“凱爾希醫生反對我現在就參與其中,但我想,我對她們的事負有責任。”
“閃靈從那裡救出了夜鶯小姐,但我覺得,夜鶯小姐還沒能真正從那裡離開;她常感到監禁與封閉,是因為自己還身在牢籠之中。”
“我有責任。”
“我會和閃靈,和臨光,以及博士一起,盡我所能。”
“我不希望自己僅僅是成為夜鶯小姐的朋友而已。”
蘭柯佩爾用力點頭,同時說道:
“我明白了,阿米婭,你去吧,我也同樣這麼期望著。”
臨別前,阿米婭告訴蘭柯佩爾,夜鶯的病房在羅德島三層的07號走廊的末尾,那裡是給夜鶯特殊定製的白色病房。
在那裡,她能夠得到最好的休息和調養,平時她也很少出門,尤其是閃靈之前離艦,她就很安靜地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了。
沒有耽誤片刻時間,得知了訊息的蘭柯佩爾就辭別了阿米婭,不過在前往夜鶯的病房前,他還特地去食堂後廚親自烤了個蜜餅出來,給夜鶯帶了過去。
很多時候,甜品總能帶來慰藉和舒適的情緒。
然而,這種在薩科塔眼裡是廉價品,在普通種族眼裡是消費品的東西,在諸多薩卡茲眼裡,卻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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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著蜜餅的蘭柯佩爾很快就按照路線抵達了白色病房——從外表上來看,除了門是白色的之外,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夜鶯?我是蘭柯佩爾……我能進來嗎?”
自己輕輕敲了敲門,對裡面說道。
“啊……是蘭柯佩爾先生嗎……?”
病房裡立刻傳來了一個有些病弱卻十分溫和的女聲:
“請進……我……我來給您開門……”
蘭柯佩爾立刻回答: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蘭柯佩爾在病房門口的感應區裡刷上了自己的身份牌:
【羅德島特殊幹員,編號sag·414,最高許可權,歡迎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