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多利說大帝腳一滑摔進了岩漿池裡噗通一聲就沒了,蘭柯佩爾彷彿腦子裡都有那畫面了,適時地說道:
“呃……大帝這就死了?”
多利回答:
“嗯,這就死了呢,可別告訴他,在他身體還沒被岩漿烤化的最後幾秒鐘我甚至拿他的身體當了會兒衝浪板。”
“他新生的身體被遣返到了距離火山大概十幾公里以外的地方——我記得是重生到了汐斯塔城鎮邊緣的一處私人別墅裡。”
“那裡的主人正在燒熱浴缸,但是正巧他在客廳聽著大帝的新專輯入迷了,所以給忘記了這件事,浴缸的水被燒到沸點。”
“然後大帝的新身體就被遣返到了那個……浴缸裡。”
聞言,蘭柯佩爾都不禁嘴角抽搐,說道:
“又……死了一次?”
多利搖了搖頭,說道:
“不……蘭柯佩爾,不。”
“這次他沒死。”
蘭柯佩爾心說這簡直更慘好嗎。
“……”
不過自己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狀態,語氣認真地問道:
“這就是死亡在你們身上的運作規律?”
多利回答:
“當然,蘭柯佩爾,獸主便是如此,死亡在我們身上只是一次又一次枯燥的體驗,只要我們麾下的血脈分支沒有全部凋亡,我們也永不會死去。”
蘭柯佩爾詢問:
“血脈分支?意思是多利你身為羊之主和卡普里尼之間的關係?”
卡普里尼這一種族所取自的就是前世中的羊,不管是綿羊、山羊或者盤羊,從他們頭部的那雙犄角就能明顯看出來。
不過一些生長地過於扭曲畸形的卡普里尼的雙角會看上去有些像是薩卡茲的犄角——甚至有過不少卡普里尼被第一眼錯認成薩卡茲的經歷。
而巧和的是,在前世,山羊也總是與黑暗和邪惡有所關聯,在泰拉大陸,萊塔尼亞的一些卡普里尼們也沒少鑽研扭曲可怖的巫王咒術。
“嗯……比這更復雜些,不只是卡普里尼,一些有我血脈所在的普通野獸也算在內……無論是大帝還是扎羅都是一樣的。”
多利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
“我們的身體死後就會被遣返到另一個地點,這個地點有時候遠有時候近,有時候我們自己就能看到並選擇,有時候我們也根本不知道會被丟到哪邊去。”
“但總之只要我們麾下的血脈分支沒有全部凋亡,我們就不可能真的死掉哦。”
蘭柯佩爾思忖了一下又接話道:
“那獸主和普通的獸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呢?”
多利不假思索地回答:
“怎麼說呢,用你們可以理解的言論來闡釋的話……大概相當於老闆與僱員?用玄奧一些的語言,我們是某種血脈和意志所擬合、匯聚成的‘上位者’。”
“但我們可從來不是任何活物或者死物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