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柯佩爾笑了聲,回答:
“哈,當然不好。”
“但是我也的確會選擇那條為其他族群而戰的路,不因種族,不因出身,不因形貌,我熱愛的是一切美好的人格。”
“我是個醫生,直到現在,我也可以說出那句我的初衷,我為切除這片大地的所有病灶而來。”
“我會徹底消滅礦石病,清除源石或者將源石給徹底無害化,剷平封建和階級的荼毒,碾碎苦難和迫害的荊棘。”
“雖說正常人都大概不會有這麼所有天真理想的想法,但不好意思。”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正常人。”
隨後蘭柯佩爾彷彿又想起了那道與白晝合二為一的身影,對華法琳說道:
“既然你和狄修斯曾經在遠方觀察過我在切爾諾伯格的最後一戰。”
“那麼你一定也知道,當時天空中與烏薩斯神明交鋒的並不只我一人。”
華法琳輕輕點頭,對蘭柯佩爾說道:
“是的,那股薩卡茲巫術的氣息,我能明顯感覺到是赦罪師正在揮舞黎明和晨昏。”
“後來我從一名叫做雅各布的整合運動戰士那邊瞭解到了李格的故事,以及他和塔露拉的經歷,著實讓我都感到了一絲震撼。”
“真是個,可敬又可惜的人,我在卡茲戴爾也曾經見過一些赦罪師,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具備李格那如此高尚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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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也都是沉湎於戰爭,囚錮於血脈的一群自以為是的人。”
蘭柯佩爾也點了點頭,前世中自己記得閃靈就是因為赦罪師內部對夜鶯做出了一些無法原諒的行徑後,才背起劍離開了卡茲戴爾。
她帶著夜鶯在大地上流浪,最後和臨光相遇,組建感染者醫療和庇護組織【使徒】,最後才加入了羅德島。
“我接受了李格的記憶和他的遺產。”
“自一開始,我的道路就看上去理想且荒謬,但永不止我一人,在我之前,已有千千萬萬的人們嘗試踏上這條道路。”
“我並非先行者……我只是……願意去嘗試走得更遠。”
“我知道李格所遭遇的一切,那是由無邊無際的人性惡意、封建愚昧、階級壓迫種種堆砌起來而產生的名為現實的龐然惡物。”
“但李格即使到了最後一刻,也仍然選擇相信這個世界一定可以被人為地修正得更加美好,也仍然選擇去幫助塔露拉脫離黑蛇的掌控。”
“我也會選擇相信,並且我會更加謹慎地保護好我身邊的人不受侵害,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這龐大的現實本身,而並非某個被扭曲影響的個體。”
“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全部了,華法琳。”
華法琳這才如釋重負,語氣中帶著輕鬆和欣慰地說道:
“那看來你大機率不會走那傢伙的老路了。”
“嘛……總之請記住,蘭柯佩爾,你的道路永不孤單,我,凱爾希,阿米婭,還有羅德島的幹員們永遠會是你堅強的後盾。”
“我甚至開始期待你成為血魔大君的那一天了,蘭柯佩爾。”
蘭柯佩爾聳了聳肩,對華法琳說道:
“說句實話,成不成為血魔大君在我眼裡是很次要的事情,但是若是能約束血魔這一族群儘可能地降低無謂的殺戮和嗜血,我也樂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