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釋自己的血清進行配藥並不複雜,在疾行舟上也可以進行,最重要的是有綠色因子的血清,而稀釋甚至只需要最普通的蒸餾水即可。
然後再調配到和人體血液的滲透壓相仿的溶液就可以直接進行注射,即使在這種疾行舟上也一定有著這樣非常基礎的機器和原料。
“你的身體還撐得住嗎?實在不行這次換我。”
博士語氣關切地對蘭柯佩爾說著。
“沒事……而且我是血魔,造血系統比你們要強得多,這些丟失的血液後面會快速再生的,但是現在需要及時補充營養。”
蘭柯佩爾毫不在意地回答,可語氣中疲憊感正在加劇。
“真是辛苦您了,蘭柯佩爾先生……剛剛一定是一場艱鉅的戰鬥。”
阿米婭敬重卻又心痛地對蘭柯佩爾說著。
她能感知到蘭柯佩爾的情緒正在如同火苗一樣忽隱忽現,也能看到蘭柯佩爾已經三分之二變得灰白的頭髮。
這一切都在說明蘭柯佩爾剛剛的戰鬥是何等艱鉅,但既然他還能回來,說明一定已經將絕境克服,將敵人戰勝。
但他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就是自己生命力的本源,蘭柯佩爾本身是血魔中少有的非長生種,他又有多少歲月可供揮霍呢?
“……我知道了。”
博士迅速回應蘭柯佩爾,隨後拉開肩膀上的源石通訊機切換到某個頻道:
“阿諾德,你下來一下,在疾行舟二層的休息區,走廊到底的24號房間,有事要拜託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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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結束了通訊之後,博士對蘭柯佩爾說道:
“阿諾德是雷姆必拓這邊羅德島駐紮地的一名調劑師,也是個薩卡茲人,在你剛剛講述血魔的知識時他聽得最入迷了。”
蘭柯佩爾聞言則感嘆地笑了笑:
“是嗎,我倒沒覺得我講得有多好。”
這倒不是謙遜,自己的前世在面臨第一次出席特邀醫學講座的時候都有些結結巴巴,甚至時常話到嘴邊卻忘了詞兒。
噔噔噔噔——
而大約兩分鐘後,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在門口停止了,接下來卻傳來與急促的腳步聲完全相反,較為舒緩的敲門聲。
“請進。”
博士對著門口說道。
吱~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薩卡茲人,從年齡上來看,排除長生種的可能也就二十歲出頭,手腕上戴著羅德島配備的礦石病監測環。
明顯阿諾德是一名礦石病感染者,但是體表蘭柯佩爾並沒有觀察明顯的源石結晶,可能是被羅德島制服擋住,也可能是症狀還算較輕。
“您好,博士,阿米婭……還有蘭柯佩爾先生。”
這個薩卡茲小夥子進來之後倒是很有禮貌地向三人都打了個招呼。
“阿諾德,你是調劑師,現在有一項你專業對口的工作要交由你去完成,我記得……你曾經也在舊卡茲戴爾地區擔任過行醫,對嗎?”
博士對阿諾德說著,語氣親切而尊重。
“行醫太抬舉了,就是小時候在炎國輾轉那會兒有個山中的樵夫教了我幾個好用的草頭方,沒想到很適合處理戰傷……”
阿諾德撓了撓腦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必謙遜,你有才能,自然應該得到他人的敬重和認可。”
博士如此回答,並將新一輪提取出的一份血清遞給了阿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