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特只感覺心中的大鼓被一道雷霆擊碎,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萬里無雲,他卻如遭雷擊一樣原地微微震顫。
“老先生,您的臉色不是很好,從左手邊第一個路口右轉,就能看到一座診所,主人叫做露莎,是最近搬來的。”
看出馬斯特的臉色有些蒼白,那名執法隊隊長以為是一種病態的表現,甚至好心給馬斯特指明瞭診所的方向:
“露莎的醫術很好,開的藥也都是最實惠有效的。”
馬斯特有些失魂落魄地念叨:
“露莎……藥……死了。”
“老人……孫女……死了……藥……”
執法隊隊長有些擔心地詢問:
“您沒事吧……老先生?”
馬斯特這才回過神來,只是眼神變得黯淡無光,語氣仍然恭敬——卻再也沒了生氣:
“我沒事,謝謝您的告知,軍官老爺。”
隨後,馬斯特再次將一千維鎊推給了那名執法隊隊長,說道:
“這些給您,並非賄賂,長官。”
“一千維鎊,不多,但也請您為他挑一個好些的墓園,和他的孫女葬在一起,如果可以,再替我買一束花。”
執法隊隊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這筆錢,隨後詢問:
“我會盡力,實際上,一千維鎊不過杯水車薪,但我會用我的職權申請,我用這筆錢去賄賂我的上司,安排一個好些的墓園出來。”
“另外,老先生……您要買一束什麼花?”
馬斯特幾乎脫口而出:
“請買一束……顛茄花。”
這一下那名執法隊隊長很是驚訝地說道:
“顛茄花……大多數人都把這種花視為不祥的象徵,但是極少有人知道,顛茄花的花語實際上是跨越死亡,獲得新生。”
沒想到這名羅恩威亞的執法隊隊長居然還懂得一些花朵方面的知識。
“可是恕我無法做到,老先生,這個時候並非是顛茄花的花期,它們仍處在深眠狀態,需要再過數月才能開放。”
可馬斯特卻語氣篤定地回答:
“我可以弄到一些開放的顛茄花……是一些比較特殊的品種……軍官老爺……您今天黃昏時分能不能在這裡等一下我?”
那名執法隊隊長不假思索地回答:
“當然……我敬重您的決定,老先生。”
隨後,馬斯特便辭別了那名執法隊隊長,心事重重地穿越羅恩威亞的大街小巷,在臨近傍晚大學課程都結束後,回到了菲克的身邊。
“喔……你來了,馬斯特。”
而此時,菲克正在教室裡收拾東西——那些貴族們的煊赫門生早就拉幫結派一起離開,只留下菲克獨自一人。
“菲克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