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沉默地守候在費奧多爾的身邊。
“夠了,維特,先不提這些,切爾諾伯格的事情等下再說,直抒胸臆吧,維特,我現在要知道,這一場拙劣陰謀的主謀們,現在在哪?”
“直白的回答我!維特!”
費奧多爾如此說道。
“貝加爾大公,第三集團軍副師團長兼松香總督,還有刻爾克子爵。”
維特語氣平穩地說道:
“當然,我依然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他們的確是策劃了整個事件的主謀。”
“而且,在內衛將要懲罰這些罪人,踢開他們的房門把他們吊死在自己家裡時,卻發現……”
“卻發現,這些叛徒,他們根本不敢面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以及您的震怒,在受刑之前,他們就已經畏罪自殺。”
費奧多爾心中只覺得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說道:
“懦夫……這些懦夫……甚至沒有面對一場公正審判的勇氣,這些寄生在烏薩斯身上的陰溝蟲豸,理應被千刀萬剮!”
“看來他們知道,他們知道一旦自己被審判,他們齷齪至極的貪慾,他們汙穢無比的心思,這些都會暴露在烏薩斯的國民面前。”
“而現在……我們依然沒辦法公審他們。”
維特點了點頭,對費奧多爾說道:
“是的,陛下,很遺憾,這一切我們還是要將之安排在幕後處理,而不是暴露在臺面上,現在烏薩斯的政局已經太過混亂不堪了。”
“【高盧語】:一旦把蠢笨的馱獸惹急,他們也會吃草以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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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他們剩下來的那些部分,身體的那部分,內衛們還是妥善地處理掉了。”
“他們的屍骨會被吊在房樑上直至發臭,沒有人敢解下他們腐爛的遺體。”
“如果他們成功了,他們將把烏薩斯拖進戰爭,重奪權力,削弱議會的力量,乃至陛下您的統治力和威信……”
維特的話術的確非常精妙。
他決口不提什麼自己的利益,而是將其放射到整個烏薩斯和皇權統治的領域上,而這也正是維特的話往往能送進費奧多爾的心房的緣由。
“叛國者!這樣的下場也太便宜他們了!應該拿他們去喂蓄肉蠍!就是喂裂獸,我都怕那群人骯髒的腐肉會蝕爛裂獸們的牙根。”
費奧多爾依舊氣得胸膛發悶,但他很快卻又說道:
“噢,原諒我,維特,我不是有意要說出這種話的,那種行為實在是太恐怖了,不,我們不能這麼做。”
“我們不能重蹈覆轍,不管現在的我準備撒播多少怒火到我的敵人頭上,這種行為,我必須承認,是我無法忍受的。”
維特看著自己眼前烏薩斯的君王,平和地說道:
“我知道的,您在大叛亂時期仍舊拒絕使用這些手段。”
“可直至今日,我卻依然認為,除了把他們的腸子掏出來,將他們絞死在自己尚未排出的糞便裡以外,沒有什麼能觸動他們。”
“只有更直白的恐怖才能震懾那些習慣給別人帶去恐怖的人。”
“即使我也和您一樣堅決反對這些手段。”
費奧多爾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