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片凍原上仍然有很多人需要我們去拯救……更確切地說,烏薩斯帝國腐敗的官僚機構還有土地耕種問題才是一切的病根。”
“我們還要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大尉。”
愛國者沉默了良久,才說道:
“也許我不該這麼問,蘭柯佩爾,一路上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你的為感染者而戰的心……但你……為什麼不去追尋其他的生活?”
“你明明有這個資格,遠離烏薩斯,去往維多利亞,加入特雷西斯麾下的薩卡茲血魔王庭,你的實力足以讓你贏得相當的優待。”
“你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為什麼……要選擇在烏薩斯一路幫助我們?”
蘭柯佩爾一如既往地語氣堅定:
“大尉,我不是為了享樂來的。”
“我之所以來到這片大地,是為了切除這片大地所有的病灶,無論這個想法在他人眼裡多麼幼稚和荒謬,我也會去貫徹執行。”
“我已知曉,這條道路是註定要被嘲笑,要被踐踏,要被諷蔑,甚至毀滅的道路,但……總得有人……先行。”
愛國者回答道:
“實際上,蘭柯佩爾,我最開始,心中總以為你是個誇誇其談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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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同意讓你和我們一起去切爾諾伯格,實際上是為了在這過程中剝去你虛偽的外皮,然後將你吊起來風乾,作為給我女兒的教育和戰士們的警示。”
“但是……蘭柯佩爾,你的精神的確是我在血魔中見過的,絕無僅有的,若血魔都如你這般,這片大地將傳遍讚頌血魔這個族群的詩篇。”
蘭柯佩爾直接對愛國者說道:
“您過譽了,大尉,我做的不比您更多。”
蘭柯佩爾看了看愛國者身上的盔甲,詢問道:
“這副盔甲可還合身?”
愛國者聞言聳動了一下肩膀和身軀的關節,回答道:
“……不錯,雖然比不上帝國的老盔甲,但已經足夠我去使用。”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又詢問道:
“我記得您……好像提起過,您和凱爾希醫生曾經是舊識?”
愛國者回答道:
“……是,她曾經是烏薩斯的勳爵,和我在卡茲戴爾為那位殿下共同奮戰過一段不短的時間。”
“我依稀記得,我與我的族人們離開時,她和那位殿下都並未阻攔。”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時我年輕氣盛,現在看全是一時衝動,我誤會了殿下的意思。”
“君王,畢竟是君王,她活得比我更長,知道的比我更廣。”
頓了頓,愛國者再次開口:
“說句實話,蘭柯佩爾,我當年之所以離開卡茲戴爾,其原因說起來大概會讓現在的我恥笑。”
“我離開卡茲戴爾,是因為厭惡殺人。”
“可窮我一生,我都在殺人。”
蘭柯佩爾對愛國者說道:
“大尉,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尤其是在烏薩斯這片地方生存,鬥爭是必要的,殺戮是必須的,您見我殺人手軟過嗎?大尉?”
“您應當見過我動手時的模樣,我可以面不改色地拭去臉頰上噴濺的腦髓和鮮血,拔出敵人的肋骨再插回他們的胸膛,不發一言地拽下他們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