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面有字，蘇塵走上前去檢視。
這是上古文字，早已不再通用，不過對蘇塵來說，上古文字正是他的強項。
“彼岸。”
蘇塵念道，這條河被稱作彼岸，也是陰魂還陽的最後一關。
只要到達彼岸，就能血肉重生，活出第二世。
但是，河中有無數怨靈，不會讓人輕易渡河。它們會把一切試圖過河的東西拖進河裡，使其成為怨靈中的一員。
至少，滅虛境高階要是貿然下河，肯定凶多吉少。
那要怎麼過河呢？
“以永生之葉為舟，可免受怨靈糾纏，以信念為動力，驅動舟船渡河。”
蘇塵按照石碑的指引，很快找到了一棵參天大樹。
只見漫天樹葉間，竟長著一顆顆猙獰的腦袋，此刻都正盯著蘇塵，露出陰森的神色。
那種感覺，似乎只要蘇塵敢上去摘樹葉，這些腦袋就會立刻撲上來啃咬他。
確實如此，石碑上明確提示過，絕不能上樹摘葉，只能等樹葉自行掉落。
這樹葉很大，差不多有三尺長，兩尺左右寬，十分肥厚。
但要用它來當船來渡河，總讓人覺得不太靠譜。
忽然，一陣美妙的歌聲悠悠響起。
這歌聲彷彿帶有魔力，讓人聽得如痴如醉，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不由自主的就想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而這美妙歌聲的源頭，正是眼前這棵參天大樹。
蘇塵強大的意志力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他硬生生止住了剛抬起來的腳，抬頭望去。
只見樹葉間其中一顆原本猙獰恐怖的腦袋，此刻正一張一合，唱出無比優美動聽的歌聲。
“這也太兇險了。”
蘇塵搖了搖頭，但他不能就這麼離開，必須等樹葉掉落之後才能走，因為樹葉一旦落到地上，就會瞬間消失不見。
所以，他必須有足夠的毅力在這裡堅守。
沒辦法，陰魂要還陽哪有那麼容易，而且蘇塵本身就是活人，不是陰魂，這已經把難度降低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些長在樹上的腦袋，誘惑人的手段五花八門，有的用歌聲來吸引，有的則發出讓人內心蠢蠢欲動的呢喃，勾起人最原始的慾望。
蘇塵索性盤腿坐下，憑藉自己強大的意志力，鎮壓住內心的波瀾，對這些誘惑和干擾充耳不聞。
差不多過了兩天，一片樹葉悄然飄落。
蘇塵眼疾手快，伸手將樹葉穩穩抓住。
按理說，他拿到樹葉就可以離開了，可他卻沒有動。
因為他突然發現，在這兩天時間裡，自己的意志力有了明顯的提升。
魂力向來比真元更難修煉得多，但在這裡，那些人頭不斷施展誘惑之術，他在對抗的過程中，意志力得到了很好的錘鍊，進步十分顯著。
“如果說我之前的意志像泥巴，那現在就像是經過高溫烘烤，變成了堅硬的磚頭，明顯變強了。”
這種提升，可不是簡單的量變，而是質的飛躍。
“我就在這裡再多待幾天，一條路無法決定人的命運，就算我不是第一個走完開天路的，甚至是第一千個，第一萬個走出去的，只要我能有收穫，那這一趟就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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