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霍雲湛一直到了晚上，明明都睡了，簡歡也有些扛不住了，昏昏欲睡的時候，他才開了口，“尚毓死了。”
“嗯？”簡歡頓時精神起來了，“你殺的？”
霍雲湛眼底又湧現了委屈了。
“少來這一套！”簡歡哭笑不得，“不是你，那是薄言津？”應該不是他，不為了肚子這個他不會輕易殺人，就是殺，也不該是殺尚毓，不管尚毓做了什麼，他怎麼也要看著尚希的面子的，“尚希知道嗎？他……”
“我媽媽殺的。”霍雲湛打斷了她的話。
簡歡愕然。
他知道他一定是找到了他媽媽，可是……他媽媽殺了尚毓？
這……
“怎麼回事？”
“尚毓一直囚禁著她。”霍雲湛繼續道，語氣卻很淡很淡，就好像不是在他媽媽似得，“這次回來之後，更是……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刀，見到了尚毓就直接刺進去了。”
簡歡自然聽出了不對勁，“阿湛……”
“或許，是尚毓不想活了。”霍雲湛繼續道，“根本就是想借著她的手了結自己，死在她手裡，或許才是他最想要的死亡方式。”
簡歡皺緊眉頭。
“他得了肝癌。”霍雲湛抬手揉散了她的眉頭，“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才回來？”簡歡問道。
霍雲湛點頭，“他再也照顧不了她了，所以，只能帶她回來，只是又不甘心，所以，才鬧了這些事情。”
“那……”
“薄夫人沒事。”霍雲湛沒等她完便知道她想問什麼了，“尚毓從來就沒想過要殺薄夫人，他的目標只是霍東庭。”
“霍東庭？”
“他綁走了薄夫人，又對薄韓下手，將薄家弄得人仰馬翻，可是卻又不殺薄夫人，對雲家避而不見……”霍雲湛嗤嗤一笑，“便是為了迷惑我，讓我不得不把霍東庭帶回來好引出他真正的目的。”
簡歡問道：“那霍東庭……”
霍雲湛沉默了。
“沒事的。”簡歡伸手攬著他，“都會過去的。”
“我並不傷心。”霍雲湛看著她，“歡，我一點也不傷心。”
“我知道。”簡歡點頭，“本來就沒什麼感情，有什麼好傷心的？就算他生了你，可這麼多年你也還了，霍雲湛，你不欠他的！”
霍雲湛抱緊了她。
“那你媽媽呢？”簡歡繼續問道，“她現在還好吧？”
“有外公在，會好的。”霍雲湛道，並沒有詳細下去的意思。
簡歡也不問了，“那尚希……”
“我不知道。”霍雲湛沉默了會兒後道。
“那就順其自然吧。”簡歡也只能這麼了，“尚希沒打算對我不利，他只是來向我道歉，這就是他心裡明白的，他父親到底想什麼，他也會明白的。”
“嗯。”
“好了，睡覺去吧，免得明又被你兒子笑話賴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