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死氣沉沉。
霍雲湛低著頭，情緒似乎因為簡歡的離去而變得十分的低迷，沮喪惆悵。
尚希面色鐵青，恨不得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尚希。”打破沉默的卻是霍雲湛。
尚希身子一顫，憤怒已然被不安和愧疚取代，喉嚨緊澀，“阿湛，我……”
“離開江州。”霍雲湛低著頭，鬢髮垂了下來，像只溫柔無害可憐兮兮正在因為主人離去而憂傷的小貓，聲音也不重，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誅心的絕情，“不要再出現。”
尚希臉色瞬間慘白。
“我欠你的，會還。”霍雲湛繼續道，卻始終沒有抬頭看他，“我會還的。”
尚希驚慌開口：“不是，我……”
“阿希。”雲素快步走了進來，也打斷了他的話。
尚希轉過身，見到她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似得。
只是雲素卻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尚希青白著臉，肩膀在顫著，雙拳握成了拳頭，似乎拼命地壓制才冷靜下來。
“你先回去吧。”雲素心有不忍，“我會跟阿湛好好談談。”
尚希掙扎了許久，才僵硬地點了點頭，然後快步離開，像是落荒而逃。
雲素放下了手中的保暖瓶，走到了病床前，聲音柔和又無奈：“阿湛……”
“你也走。”霍雲湛抬起了頭，帶著病態的臉龐此時如同蒙上了一層冰，雙眸暗沉陰狠，“馬上。”
雲素臉色一變，“阿湛……”
“滾。”霍雲湛繼續道，卻只是吐出了一個字，周身陰冷之氣更濃，彷彿能吞噬一切的無形旋渦在溫暖的屋內漸漸成型。
雲素呼吸受制，半晌後才很艱難地擠出一個字：“好。”
她比任何人都瞭解他，所以很清楚此時此刻她沒得選擇只能答應！看來這一次不僅是阿希惹怒了他，她亦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