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語氣是意想不到的輕柔溫和,他甚至不敢伸手碰她,怕面前的人只是自己思念到極致出現的幻象。
以往的無數個夜裡,靠酒精麻痺也無法入睡的夜裡,他總是在想,他的一一是不是很討厭他,不然怎麼會連入夢也不肯呢?
可是他又實實在在的清楚,面前的人就是他的一一,只是不屬於現在的他。
岑予一側頭看向他,苦惱的皺起眉頭,“是我記錯了嗎?”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她確實將這些舊衣服都處理掉了的。
“沒有記錯,”沈逆猶豫了很久,才緩緩抬手碰了一下她的小臉,“先將就著穿一下好不好,不然會著涼。”
岑予一實在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雨水味了,隨意挑出幾件衣服便走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在自己眼前關上,垂在身側的指尖還殘留著她的溫度,男人在原地停留了很長時間,長睫斂去了眸底的神色。
在浴室待的時間有些長,裹挾著一身水汽走出來,簡單的用毛巾擦了擦頭髮。
房間裡依舊沒有開燈,沈逆站在浴室不遠處,壁燈橘黃色的光芒在他身上烙下了明暗不一的斑駁光影。
“怎麼不開燈?”岑予一隨口問道。
男人緩步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毛巾為她擦拭頭髮。
他的力道很輕柔,岑予一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沈逆垂眸凝視著小姑娘的臉,漆黑的瞳孔裡湧動著不明的情緒,他低聲喚道:“一一。”
小姑娘微眯著一雙杏眼看他,眸中氤氳著朦朧水霧,“嗯?”
沈逆握著毛巾的手指愈發收緊,剋制著自己別開眼睛。
很想她,日復一日的想念,最後疼的都要麻木了。
就在他快要說服自己不去想的時候,她來了。
他的一一是個小騙子,以前騙走了他的心,現在還要來繼續騙他。
可是他已經不想相信了,因為實在太疼了。
不是走的乾脆嗎,就連屍骨都不願留給他,為什麼現在又要回來?
呼吸間都是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沈逆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眸底恢復了一貫的清明,“餓了嗎?張媽給你做的海鮮粥。”
小姑娘聞言欣喜的彎起唇角,笑意盈盈,“有點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她笑著挽住男人的手臂,語氣嬌憨熟稔,“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吃過張媽做的飯菜了。”
沈逆怔然,盯了小姑娘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嫩白小手幾秒,眸光晦暗難辨。
她以前很少主動親近自己,所以她現在的改變是因為那件事情嗎?
他忽然想到那個叫白希的神秘女子說過的話,倘若與她合作能換來他的一一,那麼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比起徹底消弭在天地之間,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失去她。
她是他無望歲月裡唯一的救贖。
餐桌上已經擺上了飯菜。
沈逆面色平靜的給小姑娘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
岑予一拿起湯匙喝了一口,眉眼中染上笑意,“你什麼時候把張媽請回來的呀,我怎麼不知道?”
瓷質的湯匙細細攪拌著碗中軟糯甜香的粥,她隨意的開口問道。
男人一雙漆黑的眼眸直直看著她,放在桌子上的蒼白手指動了動,語調輕緩的答道:“前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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