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都不受他的控制。
他什麼時候有了如此耐心?
岑予一仰起頭看他,聲音軟軟的,“鞋子進水了,有些不舒服。”
“帶你去最近的酒店好不好?嗯?”祁陵的語氣稍微放輕柔了一些,似乎是在與她商量。
“不好,”岑予一搖頭,手指再次攀上他的衣角,“酒店不安全,我害怕。”
祁陵:“……”所以說酒店不安全跟一個男人回家就安全了?!
抬手捏了捏眉心,他輕嘆一聲,“得寸進尺。”
最終還是領著得寸進尺的小姑娘回家了。
祁陵居住的地方環境並不太好,狹窄的小巷子,兩人並肩走著都會怕撞到兩側的牆壁,路上沒有燈,漆黑的一片,腳底下偶爾還會踩到不知名的東西。
這是一處老舊的院子,推開門時都會發出綿長的吱呀聲,院子裡一片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獨居的少年家裡顯得異常的乾淨,客廳裡除了沙發和一張桌子,再沒有別的東西。
岑予一迫不及待的將鞋襪脫掉,光著腳踩在了地板上。
祁陵目光掃過她的腳,面無表情的從鞋架上拿出一雙家居鞋扔給她,“你想睡哪個房間都可以,別來打擾我!”
說完這句話,少年轉身走進了一個房間,力道極大的將門甩上。
岑予一無奈的聳肩,將那雙略大的家居鞋子穿上。
在客廳繞了一圈後哭唧唧的發現祁陵家裡什麼都沒有,就連電視機也沒有。
好像比她家還窮,那她以後是不是要少吃一點?
隨便扯了個毯子窩在沙發上睡覺了。
……沙發倒是比她家的軟。
——
松家承一刻不停的趕去了夜色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