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生氣了?”
燕以衎側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淡淡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岑予一縮了縮頭,就聽見他在耳邊低語,“我想要你。”
說完,他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暗示意味十足。
岑予一:“……”我們是在談正經事啊喂!!!
一切都已經晚了,男人灼熱的氣息壓下來,微涼的指尖順著她本就被扯得凌亂的衣襟滑了進去。
身子被騰空抱起,岑予一無助的圈緊他的脖頸,男子步伐急促,越過屏風走進了內殿。
岑予一整個身子都陷在了柔軟的被褥中,三千青絲鋪散在床上,同他的糾纏在一起,馥郁的香氣流轉在兩人中間。
……
第二天岑予一差點下不來床。
得知皇上在棲鳳宮待了一夜,心晴滿面春風,“娘娘,皇上還是捨不得和您置氣的。”
即使最近皇上和娘娘一直和往常一樣,可心晴還是察覺到了不一般,比如皇上最近不在棲鳳宮過夜了。
夫妻之間嘛,床頭吵架床尾和,無論怎麼樣,皇上最心疼的還是貴妃娘娘。
心晴開心的想道。
岑予一嗑著瓜子點頭,“諒他也不敢。”
如果在某方面節制一點就好了。
心晴:“……”您還真敢順著杆子往上爬。
皇宮裡的氣氛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帝妃兩人依舊恩恩愛愛撒狗糧,彷彿之前的冷戰並不存在。
籠罩在頭頂的烏雲散開,前朝的大臣們終於鬆了口氣,再也不怕皇上找茬了,果然還是貴妃娘娘枕邊風吹的好。
燕以衎做了一個夢。
夢中鐵馬金戈,戰鼓陣陣。
千萬鐵蹄兵臨城下,戰士身上的鐵甲泛起冰冷無情的銳光。
黃沙再起,城門已被攻破。
昔日高高在上嘴臉傲慢的皇室匍匐在一個男人腳邊,說盡求饒的話語。
他看到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面無表情的下令屠城,霎時間血霧瀰漫,屍橫遍野。
醒來時冷汗浸透了衣衫,燕以衎盯著自己顫抖的指尖,漆黑深邃的眸子裡醞釀著濃重的黑霧。
片刻,他扯唇嘲諷的笑了一下,抬手將身側熟睡的小姑娘摟緊懷裡。
孔昭是個沒用的廢物,他的小姑娘只能他來守護。
天氣漸漸轉暖,御花園的景色也到了一年之中最豔麗的時刻,五月中旬,皇室休沐,燕以衎帶著她去了普陀寺。
普陀寺的主持是一個和藹慈祥的老頭,眉眼中都是參透人生大徹大悟的智慧,他看到岑予一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轉著手中的佛珠輕嘆,“竟是悟不透。”
岑予一覺得這人說話神神叨叨的,一時沒往心裡去。
燕以衎垂在衣袍下的指尖細細摩擦著她的手,唇角含著深意的笑,和主持說了幾句話後就辭別了。
寺裡的小和尚領著他們到了一處客房,雙手合十微微低頭,“兩位施主,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小僧便先行離去了。”
燕以衎向小和尚道謝,待小和尚走後便推開了客房的門。
房間裡瀰漫著檀香味,岑予一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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