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還是需要遲教授的幫助的。”辛毅促狹的衝遲鬱舟笑笑，嘴上說著恭維的話。
遲鬱舟看也沒看他，對著站在角落裡的女生說：“我們回家。”
岑予一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轉，彎唇衝辛毅笑了一下，“辛大隊長，我們就先走了。”
“好啊好啊，”辛毅點頭，堅毅的臉上都快笑出褶子來了，“有空常來玩。”
岑予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穩不住身形，大隊長這話說的，跟刑警隊是他家似得，還有空常來玩。
遲鬱舟眼神更冷了，“一一！”
岑予一立刻跟上，不是因為她害怕遲鬱舟，而是因為她害怕自己出不去。
阿飄的設定，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
辛毅和小李走訪了白雲河曾經上過的小學，幸運的是以前的老師都對這個孤僻的少年印象很深，辛毅稍微提醒了幾句，白雲河那時的班主任就想起來了。
“白雲河啊，”王老師從抽屜裡翻找了一會，找到當年的畢業冊，指著一個眉眼略顯稚嫩的少年說道：“這個孩子學習倒是挺好的，名列前茅，就是戾氣很深，總不喜歡別人碰他，尤其是男生，不小心碰到他了之後，他總會用一種很仇視的目光看人，他當時就在教室的角落裡坐著，也沒有同桌，當時班上的人都很排斥他，說他是小怪物，我聽說了還訓過幾個帶頭的學生。”
辛毅聞言眉峰緊蹙，接著問道：“王老師有沒有聽說他家裡有什麼人？”
“這個倒是知道一些，我有時候會去學生家裡家訪，去過他家一次，他和養父住在一起，沒有母親，他父親看上去很憨厚老實的一個人，好像是個工人。”王老師仔細回憶著，“聽說沒過幾年他父親就死了，我當時還去參加了葬禮。”
“那他有沒有什麼玩的要好的同學朋友？”
王老師搖了搖頭，“這個沒聽說過。不過我總在他身上看到一些青青紫紫的傷痕，我還以為他和別人打架，把他叫到辦公室裡問了一番，他什麼都沒說，我也不好再過問了。”
辛毅點了點頭，從座位上起身，“麻煩王老師了，我們就不叨擾了。”
王老師見狀立刻說道：“不麻煩。”頓了頓，似乎又想到什麼，“我記得有一段時間他挺奇怪的，感覺整個人變了好多，愛笑了也挺有禮貌的，我們班上幾個調皮搗蛋的男生還說他中邪了，不過他這幅模樣也沒維持多長時間，就又變得冷漠刺人了。”
整個人變了好多？
辛毅一震，腦海中靈光一閃，語氣焦急，“那除了那次，他還有什麼很明顯的變化嗎？”
“有過幾次吧，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辛毅呼吸變得急促，他想，他已經找到了本案最關鍵的東西，“謝謝王老師，小李，快開車回隊裡。”
小李禮貌的跟王老師道別後，跟著步履匆匆的辛大隊長小跑了出去。
辛毅心臟砰砰直跳，他深吸了幾口氣才稍微平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如果是王老師說的那樣，白雲河又百般維護，那在這個世界上會不會還存在著一個和白雲河長相一樣身形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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