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床上的動靜,寧鈞抬眸,他生的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斜睨人時總會讓人感覺到涼薄。寧鈞衝著岑予一招了招手,“過來。”
媽個幾,你喚狗呢!
岑予一朝天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桌案上擺放著一大堆奏摺,旁邊有硯臺,男子身穿一件藏藍色衣袍,對襟處用金線勾勒,墨髮束起,眉眼清雋無雙,端的是一副公子如玉的姿態。
岑予一已經對他這副模樣免疫了,縱然皮囊生的再好,也掩蓋不了他是個變態的事實。
少女走到跟前便停住步子,寧鈞抬手將她扯進懷裡。下巴抵住她的發,蹭了蹭,又一本正經地批閱起奏摺來。
岑予一猝不及防跌在男子懷裡,她動了動,找到自己舒服的位置,開始半闔著眼睛思考人生。
幾乎每天都這樣,岑予一已經習慣了。要她說,寧鈞那樣的下場一點也不虧,誰讓他囚禁她不讓她出去。
只是要怎麼才能讓寧鈞避免上一世的結局呢?劇情上說寧鈞是暴斃而死,岑予一打死也不相信好端端的一個人會突然死亡,所以說這裡面另有隱情?
寧鈞這樣一個智多近妖的人,不可能沒有防範,那是誰會讓寧鈞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死去?
還有小皇帝,平時裝的挺像,等寧鈞一死就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還對寧鈞的屍體那般侮辱。
劇情上沒有提及小皇帝的姓名,所以小皇帝有可能是老皇帝的任何一個兒子,岑予一有一句髒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老皇帝四處留情,後宮團龐大,她那知道是哪一個兒子啊喂!
這都一年了,任務還沒有進展,岑予一愁的頭髮都快被薅禿了,寧鈞也是,不管她怎麼說就是不放她出門,每天待在房間裡,她感覺身上都要長蘑菇了。
岑予一仰頭看他,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男子白皙光潔的下巴,對襟處露出一小段鎖骨,向上是性感的喉結。
岑予一從他懷裡爬出來,伸手隨意翻了翻桌案上的奏摺,寧鈞晃神,由她去了。
奏摺上都是一些文縐縐的話,岑予一讀起來就覺得牙酸,寧鈞用硃砂筆在奏摺上圈圈畫畫,她看著都眼暈。實在不懂有些人為何如此熱衷於權勢,難道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不好嗎?
位置越高,責任越大,岑予一不禁同情起寧鈞來,像他這樣風華無雙的人,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著實令人唏噓。
然而同情只維持了三秒,寧鈞已經批閱完所有的奏摺,寧鈞將毛筆放在桌案上,身邊的少女正一手撐著臉,眼神毫無焦距,她在出神,“有心事?”
寧鈞抱起少女,銀製的鏈鎖擦過他的手臂,沁涼無比,他熟視無睹,越過屏風,將少女放在外間的凳子上。
岑予一鬱悶的掂了掂那條銀鏈,還挺有分量,不知道賣了能換多少錢。
少女不回答,寧鈞也不惱,繼續柔聲問道:“餓了嗎?我吩咐人傳膳。”
本來他的房間裡是沒有這張桌子的,可是考慮到少女,他讓人新添了一張桌子,平時他們就在這裡用膳。
岑予一點點頭,她在想要怎麼跟寧鈞開口呢,她以前不是沒說過,只是每一次提起都會以兩人冷戰,然後寧鈞求和結尾,這次,岑予一堅決不再心軟,她必須,一定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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