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嗎？”岑予一跟著顧唯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一個小巷子。
巧合的是，這條小巷子真是她第一次進入小丑創造的空間來過的地方。
“我來過這裡。”
“你來過？”顧唯驚訝，這個地方正是小丑做研究的地方，巷子盡頭，就是小丑原來的家。
“嗯，就是在實驗樓那次，我問過你。”當時她和他還沒有確定關係。
顧唯微怔，他沒有想到她除了和他那一次，還進入過另一個空間。
“你看到了什麼？”少年聲音有些緊張。
岑予一想了想，“血，屍體。”
少年臉色發白，猛地將她擁入懷中，倉皇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一一，我不會讓你再遇到這種事情了。”
他這次，一定要將那個東西徹底銷燬。
女孩看不見的地方，少年眸光陰沉，幽暗的眼睛裡彷彿盤踞著毒蛇，一個不注意，便能將人吞噬殆盡。
在一棟房子前站定，顧唯將手中口罩給女孩戴上，這才牽著她，推開了門。
院子裡破敗不堪，雜草叢生，顧唯不在意，只是護著身旁的女孩，不讓她沾上一點汙穢。
岑予一剛想看看，卻被他摁在懷裡，“一一乖，別亂看。”
顧唯瞥過一旁的白骨，眼神嫌棄。
這種汙濁的東西，怎麼能髒了他家一一的眼。
少年身上好聞的氣息沖淡了腐朽的味道，岑予一這時很乖，並沒有亂看，也不亂動。
顧唯徑直朝一間屋子走去。
顧唯推開那間屋子的門，岑予一便聞到一股腥臭的氣息，顧唯臉色更加難看，他後悔了，不該帶他家一一來這種地方。
光線頃刻充滿屋子，幾隻老鼠四散開來。
顧唯咬牙，抬手就想捂住女孩的眼睛。
岑予一好笑的抓住他的手，“我又不是沒有見過老鼠，還沒那麼嬌貴。”
顧唯將女生往懷裡帶了帶，心裡已經想好了那人的一百種死法。
屋子很大，有一扇窗戶，被封死了，正對門口有一排櫃子，上面亂七八糟的擺著一些工具，岑予一併不認識。顧唯拉著她，避開地上的東西，他走到一面牆前，從口袋裡拿出手套戴上，在牆面上摸索。
儘管岑予一好奇，卻沒有問。
大約過了半分鐘，顧唯敲開他摸的那個位置，一個金屬製的黑色東西靜靜躺在那裡。
顧唯拿起那個東西，隨意地扔進口袋，牽過女孩的手，走出那個房子。
岑予一還是很好奇那個東西，顧唯不說，她也就沒有問。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走了之後，一個小丑憑空出現在那裡，發出“桀桀”的怪笑。
——
“中午想吃什麼？”顧唯俯身替她扣上安全帶，這才發動車子。
“隨便。”岑予一對吃飯這件事並不熱衷，只要能飽腹就好，如果有例外的話，那麼火鍋便是。
顧唯帶她去了一家川菜館，她對吃的沒什麼要求，卻極為嗜辣。
少年點了一桌子她平時喜歡吃的菜。
其實岑予一沒什麼胃口，每樣菜只動了一點點。
“不喜歡？”
“沒胃口。”
顧唯過來抱她，嘆氣“一一，你要多吃點，你飯量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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