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點了點頭,接過了趕車的位置,帶著聖龍幾人朝著不朽堡壘的方向駛進,
沿途焱與赤醬ovo兩人看著街邊的風景,尤其是看到酒館門前標誌的嚴禁血腥瑪麗蘇的條幅後,不由有些詫異的說道
“血腥瑪麗蘇的製造者竟然會在自己的地盤禁止血腥瑪麗蘇,他還知道自己製造的這個東西有多害人?!”
血腥瑪麗蘇的上癮性一度將曾經富饒的雨林城搞成了如今一個充滿壓榨奴役的原始世界,
可誰能想到,就是那魔鬼產物的製造者,竟然不允許自己的地盤上出現自己的造物,
甚至在有關菸草與酒館的門口,還嚴令禁止少年進入,違令者發現一次,進入場所直接查封,
“壞又不是傻,血腥瑪麗蘇也好,還是菸草也罷,有上癮性就代表著能腐蝕精神意志,
既然比誰有了解那些產物的危害,才更不能讓這些毒害流入諾克薩斯。”
張麻子坐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道,“大家不過是為了利益目標各憑手段,又不是閒的蛋疼想毀滅世界。”
“所以就是為了利益,放任毒害其他地方?”
赤醬ovo得到答案神情明顯落寞了幾分,一切與她的猜想完全不一樣,
她寧可將這一切看做是滅世魔王滅世的前奏,也不願相信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是因為單純的利益而淪為廉價的犧牲品,
生命的價值不應該如此廉價,
眼尖的焱瞧見張麻子衣領處遮掩的一道刀疤,從後頸一直延伸到衣領裡,瞧著傷口大小少說也是一處致命傷勢,
“魂聖實力在邊境也算是頂端戰力,你是跟誰交手受了這麼重的傷?”
“你說這個?”
張麻子伸手摸向自己脖頸上的刀疤,語氣像是嘮家常一樣,輕鬆說道“被一個親衛晚上睡覺差點把腦袋割了,不過也正常,把人家的地盤搞得一團糟,在人家地盤上招的兵難免會有混幾個圖謀不軌的,
尤其大人還喜歡玩絕戶計,大多數兵是為了溫飽加入,可想殺我們這些爪牙洩憤的魂師也不在少數。”
有道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在李雙哲麾下用血腥手段迅速完成原始資本積累的同時,暗地裡伺機報復的受害者也是在不斷遞增,
人心隔肚皮,招兵的時候又不會有人傻乎乎的說自己是想報仇的。
算計與被算計就這樣形成了一張越發緊密的大網,將所有人都困在了其中,
哪怕是跟在李雙哲身邊的這些人,上到緊密合作的楊無敵,下到只想混日子的張麻子,
他們起初想的都很好,把自己的定位選擇的十分完美,
可隨著這張大網越來越密,留給他們的選擇等現實發展到斂財鎮壓的環節,現實留給他們的選擇就只剩下了同流合汙或者拋棄踢出,
“難道就一定要這樣?大家都活的戰戰兢兢命懸一線,為什麼一定要踩著其他人的性命獲取利益,為什麼就不能有一方選擇放過無辜者的性命?!”
赤醬ovo忍不住插話說道,
作為一個有著光明前途的魂師,她不理解為什麼要有“人吃人”的這種社會規則存在,
更不能理解李雙哲麾下的這些人為什麼寧可冒著隨時被殺的風險,依舊要堅持如此的暴行,
知錯犯錯,寧死不改,她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利益會讓人如此追求,
“野心。”
駕馭著馬車的張麻子沉默片刻後給出來一個十分簡短的答案,
駛過翻新的街道,相比大雪前的諾丁城,當下的諾克薩斯無疑更加的繁榮,但那些普通人永遠不會理解這繁榮背後的真相是什麼,
大到李雙哲的征服世界,楊無敵的振興家族,小到底層士兵為了一口飯,一份生存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