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放走祤鷹後,聽到客棧屋外傳來溫澤聲音,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阿澤,這裡。”
溫澤隨著她進入房間,合上房門。
溫澤一身溼嗒嗒地進來了,如墨的長髮還滴著水,身上的黑衣同樣溼嗒嗒地黏在那具修長健美的身體上,一舉一動間,屬於雄性的魅力渾然天成,性感之極。
明明年紀不大卻依稀可以看出少年初長成年男子的模樣。
“先生,可是尋到了城內佈防圖?”
溫澤看著對面新換衣服和麵具,不動聲色地詢問著。
“那個先不用管了,蕭邪他們來了,估計還有其他人。”安藍抬手為他倒了一杯熱茶,推了過去,抬頭望了一眼窗外,“外面的雨快停了。”
溫澤接過後,聞言一頓,“所以城內佈防圖是蕭邪手中,先生不想與他們合作,是另有打算了?”
溫熱的茶水流入腹中,感覺全身都暖了起來。
“先換衣服吧,不要生病了。”安藍轉身拿起床上的衣服遞給他,“換好之後我們再說,你的房間在我左側那間。”
溫澤拿著手中的衣服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接著面色自然地說道:“我們同為男子,先生心思倒總是細心些,真是讓澤慚愧,本來應該是學生照顧先生才對。”
“不知道衣服大小是否合適,不如澤就在此更換下,我們同為男子,想來先生不會介意吧。”
安藍眉心一跳,轉過身走到視窗處,邊走邊說道:“隨你。”
她沒看到身後的溫澤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手中那種衣服的手發緊,心中的疑團越發強烈。
忽然一聲輕笑,隨後說道:“澤怎麼好如此無禮,先生稍等片刻,學生去去便來。”
接著身後傳來的關門聲。
安藍望著窗外的雨幕,心思有些飄逸。
眼下事越來越多,之前看不出來路的殺手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什麼眉目,雖然目前也安靜了不少;而棲洲和燕瀛汌到底又與她有什麼淵源,看得出來燕瀛汌身後的人對她沒有惡意,甚至說還有保護之意;還有那個叫慕嵐的少年,怎麼都有些故人的影子再說身上;最後便是墨啟中了,現在就連溫澤也開始對她有了懷疑,倒是是朝夕相處,他們那麼聰明,一點沒有發現才是奇怪,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離開學院前她須得將這些事解決才好。
倒也不是怕他們知道她是女兒身,只是她事後早晚要回到安家,讓其他人知道安家的女兒是史老的親傳弟子,對現在的安家來說,無異是火上澆油,宮中那位怕是要更加迫不及待了。
正想著,身後的門便被推開
“阿澤你還記得我們這次的目的?”
溫澤低吟,“先生是想阻止後續的戰爭,避免戰火蔓延傷害到更多的百姓。”
安藍點頭,“那你知道為什麼零班這些人,此次又為何我只選中你跟我一起嗎?”
溫澤微微搖頭,心中雖有些猜測,但是他更想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安藍也沒有繼續賣著關子,直接說道:“因為你是太子,未來的君主,所以我教你的是為君之道,你身上有仁心,未來定會恩澤百姓,可是君王光有仁心是不夠的。”
屋外的雨聲瀝瀝漸漸變小,桌上茶水煮沸。
“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你可願以沐晴國太子的身份來進行談判。”安藍揚起手,又為他斟了一杯茶,“既然早晚都要進行這類的談判,不如提早感受下,若你成功,戰火不再蔓延,此次內戰陰謀破滅。”
“可若失敗了呢?”
溫澤沒有接這杯茶,只是定定地望著對方,“既然身份如此敏感,為何要連累沐晴國來趟這次渾水。”
“除非,重安學院遷址到沐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