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的話到底讓一些人臉色一變。
“阿瑾你說,他說的話是真的嗎?”溫澤溫和地笑著,側頭看著坐在自己旁邊,始終對此沒有影響的程瑾。
若說這幾人,誰最能保持平靜,估計也就是他了。
可是他真的如面上一樣一點沒有感覺嗎?
程瑾只是靜靜地看著前面,聲音喜怒不辯,“他說的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先生對他又沒有那種感情。”
看著前面談笑風生,閃閃發光的少年,恍惚間,想起了辯論那日,貼在背部的柔軟和依稀的馨香。
“他可是先生,除非他不想,否則誰能左右。”
溫澤輕笑,也不在看其他人的反應,而是同程瑾一樣看向前方。
畢竟先生的課——可要開始了。
安藍抬頭,掃過面前坐著的人,自然也看到了第二排的那幾位皇室成員,掃過七皇子的時候微不可察,又自然看向別處。
端坐在主講座,收起修長的腿,開口道。
“說實話,我也有點意外,今天有這麼多人。”安藍一頓,又繼續玩笑般說道,“竟然有這麼多學生逃課了……”
底下短暫一靜,接著大家都笑出聲了,有些彼此一笑,有些看了一眼在另一邊坐著本該此刻給他們去上課的先生。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我和我的先生都翹課了……並且又碰到了。
“新生們知道我比較多些,老生們今天我卻是第一次見,不知道你們各位是透過哪件事認識的我,又是如何評價,都沒有關係。”
“今天是我第一次上合課,也是最後一次,因為之前新生大比答應過一位學子,所以我來了。”
安藍毫不避諱地坦言,一時間,有些沒見過她行事的人,有的難免覺得她太過自大自負,有的更多還是好奇到底是誰能讓司安先生允下一諾。
零班的九人沒有傻子,相反個頂個的聰慧,心中無需別人去說就已經有了答案。
新生大比,先生的許諾……
燕瀛洲!
另一邊隱在一群人當中的燕瀛洲,一臉苦笑。
那天他說想進初夢院,想做她的學生,沒想到她倒是會折中……
今日來的人很多,怕是學院三分之二的學生和導師都來了,不然也不會讓玉落堂這麼大的地方現在竟感覺有些擁擠。
“我想了很久,今天這節課我們該講些什麼?”精緻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座下的木椅,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想了想,不如把問題給你們好了,你們想聽什麼,我就來講什麼。”
如此誇下海口敢應下此事,卻沒人敢質疑,哪怕是那些德高位重的導師們。
誰讓人家確實有這個能力和底氣說這樣的話。
史老親傳弟子,零班人人認可的導師,就連木先生和謝先生,學院的各位元老級別導師都對她讚不絕口,信服有加,誰又能不信她的能力呢。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躁動的起來。
本來以為能有幸聽到一節司安先生的課就已經很是不錯了,哪裡還敢想什麼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又是不是可以聽懂的。
男院女院,選修必修,課種何其多……
一時間別說是慕名來的了,就是一些抱著看熱鬧態度來的也有些意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