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韶柔不鹹不淡地回道,“你現如今越發的沒有規矩了,不經通傳就敢私自闖入,難不成仗著父皇的寵愛便真的以為自己是公主了不成!”
厭惡地掃了她一眼,忍著不耐煩繼續說道,“你這樣身份不明,來歷不清的血統,可別把別人都當做傻子,本宮告訴你,只要本宮在的一天你就別想那些歪歪道道的路子!”
閩樂暗自咬牙,垂下頭忍住心中的怨恨,低順又可憐點頭稱是,“姐姐說的是,閩樂斷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只是擔心姐姐……姐姐不喜閩樂,閩樂走就是了,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擦拭著垂掛的淚水,抬頭看了一眼她,斂去一切隱藏的惡毒,轉身離開。
出了院子,抬起頭,面上還是一副乖俏嬌弱的模樣,可是低聲與旁邊侍女所說的話卻是天差地別。
“去吧,既然姐姐這麼愛聞公子,想來做出一些有違禮法之事也是情理之中的。”閩樂一聲輕笑,“就是不知道被自己的兄長們看到,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旁邊的小丫鬟也惡毒幸災樂禍起來,“學院裡各國皆有,皇室子弟更是不少,只怕到時候丟臉都要丟出別國去了,到時候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還是您,看誰還能跟您爭!”
“好了,走吧,本宮也乏了。”回頭冷冷得掃了一眼身後的院落。
早晚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的向所有人說出這樣的稱呼,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她——本就是身份高貴的血統,而她的母親才是這個後宮最受寵的女人。
這些,本屬於她的,她要自己一一討回!
……
“躲什麼?不是說好要幫我治好那個毛病嗎?”
左右躲不過去,安藍只好仰起頭看向對方。
“你不上課?”歪著頭面具下靈動的水眸一轉,當即端起先生的做派說道,“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啊!年輕人,這大好時光,你不抓緊努力,蹉跎它!為師心痛哉!”
說著邊捶這胸口,邊試圖轉彎溜之大吉。
這不能怪她,若是之前她興許選擇揍他一頓,可是自從蒔花齋那事起,她對蕭邪總是有一種愧疚和自責的情緒在裡面,雖然她算不上什麼十足的好人,但是這幾個學生她確實也放在心上,用心教導,自然從未想過真的要傷害他們。
所以面對蕭邪還是能溜則溜,主要不是太過分,她都可以忍了,誰讓她確實做錯了呢。
聽著她顧左右而言的扯淡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可是看著她躲避試圖逃走的樣子,笑意瞬間冷凝,這些日子真是見夠了她這副模樣。
只要他在單獨的環境對她表現出親近的意圖她就會想要逃,確實,他也明白,她應該是因為那次的事才會這樣,按之以往,明明知道對方是女兒身他絕不願在過多接觸,避之不及的人定然是他才對。
可是有些東西很難去說清楚,對於她,他確定沒有辦法產生那些牴觸的反應……
“你這是要出爾反爾?不管我了是嗎!”蕭邪倚著柱子,也再不攔著她,遮住那對豔瀲眸子裡的所有的情緒。
低頭著頭,聽著周圍越來越安靜。
“呵——果然……”
閉上眼,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忽然想起來那些年最不堪最無助的回憶……那些噁心的畫面,那些無數的求饒,他們她們……都在漠視,推波助瀾,他是什麼東西,他早就不配了不是嗎!
果然沒有人可以拉他出來,他在天真什麼,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忽然手腕一涼,來不及從回憶反應過來,有些愣神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素手纖纖靈活翻動,呆看著正在給他手腕繫上紅繩的皓腕一時間有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