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夜合玲瓏日,萬枝香嫋紅絲拂。
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步步金蓮之奢靡。
“不愧是名震一方的青樓,蒔花齋能在這以禮文為先的國家還能屹立不倒,果然……”
食也,性也。
美人各異,美酒環繞,勝人間仙境,實難往返。
安藍搖著小扇子滿意地看著周圍,如今的花組雖然都是女子,但其中力量不可小覷,這蒔花齋便是花組的主要勢力之一。
“怎麼樣?先生待你不薄吧,這寸土寸金的地,我都帶你來瀟灑了,這世間怕是再難找到第二個這麼大方善良的先生了。”
拍了拍手,離開鬆軟的大床,將被綁著半躺毯子上蕭邪嘴巴塞住的東西拿出,半蹲欣賞著那雙此刻都要噴出火來的丹鳳眼。
“怎麼?著急了?”
蕭邪扭動身體,光滑的下巴微微抬起,下面那顆喉結顯得格外勾人。
“不如還是先生來吧,何必便宜了別人。”
就算到了如今這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地步,也不見他有想服軟緩和的樣子,安藍勾起嘴角,絲毫不被這句調戲所影響,只是自顧自的說,“斷袖畢竟不利於和諧發展,為師會幫你好好引回正途的。”
然後小聲嘟囔句,“姑娘們可都是個頂個美呢,真是便宜你了。”
蕭邪耳朵一動,眼睛睜大,“女人?!”
安藍齜牙,可惜他看不到,“是不是很期待?”
“你敢!”
安藍歪頭,“我有什麼不敢的?”
“司安你給我站住!”
安藍抬起腿就要開門叫人,忽然感覺背後有異,剛要側身就一下被抱住往後一仰。
身後的人似乎料到她的反應,雙手反剪,雖然很明顯可以看出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對方身手狡詐,也能維持鬥上幾招。
安藍轉身,抬腳,將蕭邪蹬倒在後面床上,“不白上課,長進了不少。”
“別急嘛,輕點呀。”蕭邪半倚在船上,壞壞眨著眼睛。
安藍下一腳毫不留情朝床上踩去,“張嘴死得更快!”
轟隆——
脆弱的床榻就這樣轟然倒塌,塵屑飛天之際,一隻修長白暇的手朝臉上的面具襲來,安藍一驚,側身用手擋過。
結果對方根本不是朝著面具去的,忽然轉手一抽腰帶,身形一晃,為了防止衣服散開,安藍只能一隻手先護住衣服,另一隻手拽住要被抽走的腰帶。
“公子,你們沒……事吧。”
屋內這麼大的動靜,早就把屋外的人給嚇到了,何況裡面有一位還拿著落拓軒領導層的令牌,可不敢輕怠。
“出去!”
這一推門,還沒來得看清什麼,就被一股氣流關門帶了出去。
裡面那道冰冷威嚴的聲音,就算沒有被轟出去,她也不敢再進去了,這氣勢就算是組長也是比不了的。
“嫋嫋姐,我們還進去嗎?”旁邊的姑娘們小聲地問道,“像裡面戰況這麼激烈的,倒是頭一回見。”
另一頭的姑娘也接著話,“是啊,也不知道這兩個大男人在玩些什麼。”說完,忍不住低頭抿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