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慢慢走近燕瀛汌,蹲下身。
就在大家以為她要做什麼危險的舉動時,只見她慢慢伸出手扶起燕瀛汌。
“你的反應真是奇怪。”安藍看著他不躲不閃的模樣,最主要的是他的眼裡沒有對她的畏懼和怨恨。“還好嗎。”
燕瀛汌努力揚起嘴角,想要咧嘴笑出來,可是安藍那一腳可不是鬧著玩的,大一點的動作都會扯到痛處。
安藍嘆一口氣,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為他服下。
他也不問這是什麼,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安藍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小子是被打傻了嗎,不該啊。
“你不是壞人,我知道。”看著她還是忍不住露出那一對無害的小虎牙。
她簡直要被逗樂出聲來,她是不是壞人他怎麼知道,何況他剛被她揍一頓。
兩個人離得很近,聲音又很小,所以其他人,除了幾個內功不錯的,其他人都沒聽清兩人在說些什麼。
“看來要好好練功了。”溫澤輕聲卻說出其他幾位少年心裡共同的聲音。
只有冷寒眼神微閃,看著遠處的燕瀛汌眼神不善。
“這次是阿瑾挑釁在先,是我管教無方,現在又打了你一頓,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看著少年無辜可憐的樣子,安藍也不忍再多說什麼了。
聞言,少年眼神一亮,開口答道。
“那讓我去零班吧。”
……
“剛剛辯論出現一些意外,現在已經解決,現在反方已經被問三次無法反駁,按照規定,是否需要場外求助。”
安藍站到場中央,其他人也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而燕瀛汌堅持辯論結束再去看傷,其他人也不好在說些什麼。
至於到底怎麼解決的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亂世都是下一刻死活難料,何況在九國中屹立這麼久的重安學院了,而且別的學院也是存在武力現象的,只不過對於新生來說還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安藍完全可以不需要任何處理解釋,自然會有人來善後,單單是導師的身份就可以。
但是不可以啊。
涉及無辜,不為所動,又與何異呢?
反方兩個班相互看看,都拿不定該選誰做場外援助更好,畢竟都被逼到這個地步,也確實沒有可以反駁的了,如果沒有實際有力的論點實在是沒必要在說下去了。
“先生,場外援助是不是指誰都可以!”
一人穆然站起,朗聲問道。
“自然。”
“那我們選你!”
譁——
“還可以這樣,高啊!實在是高啊!”
“讓先生推翻自己訂的考制,夠狠的,這人誰啊?來了這麼久,怎麼感覺沒見過呢。”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