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的悟性很高,很快便將這套劍法使出了六七成的威力了。
“嗷嗚~”狼王無力地癱在地上,想要掙扎起來,卻多次失敗。
“走吧。”安藍抬腳朝裡面走去,冷寒緊跟其後。
“嗷嗚~”狼王在後面不停地對兩個人的背影吼叫,充滿了無力和哀傷。
走進裡面,入眼便是一隻母狼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堆上,旁邊還有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狼崽子,也是奄奄一息的模樣,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母狼察覺到有外來氣息的侵入,努力地睜開眼,對著安藍和冷寒發出陣陣低吼,努力拖著疲憊的身體擋住他們看小狼的視線,一臉的防備。
倆人半響沒動,因為他們倆人都知道,外面受傷的狼王,是因為保護剛剛生產的母狼和小狼,才沒有離開療傷。
安藍忽然想起前世形容狼的一段話。
狼是很專情的動物,他一生只愛一個伴侶,失去了另一半,他會選擇孤獨終老。
當時她剛剛出道,幾次任務就已經在道上聲名鵲起,年少輕狂,不知所謂,看到那句話的時候,還嗤笑了一會兒。
像她這種孤兒身世,無父無母的人,最適合做特工了,她沒有感受過那些感情,也沒有見到過真情為何物,直到這一回陰差陽錯的重生,從父親母親,師傅師兄那裡,她感覺到了親情。
曾經她覺得最可笑的事情就是感情,因為她根本不相信這個世上,真有什麼人願意為另一個人付出一切,如果有,那估計也是個傻子。
安藍看著明明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快要昏死過去的母狼,卻一直強撐著眼皮瞪著他們。
她的心裡劃過一絲異樣,狼都是傻狼嗎,前面的狼群不願意拋棄夥伴是,洞口受傷也要堅守洞內的狼王是,眼前這隻明明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卻仍護著小狼的母狼是……
冷寒的心裡也受到了震撼,他和安藍這一點很像,從小被當做殺手培養,無父無母,無兄無姊,沒有朋友,也不無師長,他的世界裡面,一直都是黑色,直到遇到司安先生,就在剛剛他又感受到了何為戰友情,所以他才會在這時候,明明知道擊殺狼王這件事是九死一生的事時,還仍然犯傻。
狼群,狼王,母狼,狼崽……他有些說不出心裡的異樣,但是竟然想和司安先生一樣,萌生出去養一隻狼的想法。
安藍慢慢走向母狼它們,冷寒想要叫住她,但是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話。
母狼看看一步步逼近的安藍,整個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牙齒兇狠地往外呲著,將身後的小狼倒護得嚴嚴實實的,可是到底是精神不濟,眼皮已經開始想要下垂,但一直努力搖晃碩大的頭顱,想要保持清醒。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孩子的,讓我看看它好嗎,它現在很虛弱。”安藍輕柔地說道,眼神溫柔和藹,伸出手想要抱後面的小狼。
母狼一口咬住安藍的手腕,雖然已經身體虛得沒有力氣,但是到底是狼,一口之下鮮血直流。
“先生。”冷寒焦急地喊到,抽出身上的劍想要過去。
“別過來。”安藍眉頭微蹙,對冷寒低聲喝道,“我沒事。”
彷彿感受了安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身上也散發著善意,才漸漸地鬆開了口。
上天總是公平的,你沒有的東西,總會以另一種方式給予你。
就像動物,雖然無法像人那樣開口言語,但是它們總能最先感受到善意和惡意。
母狼雖然鬆開牙,但是仍然警惕防備地看著安藍。
安藍沒有包紮手腕上的傷口,任由鮮血直流,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並倒出一粒藥丸,想要給小狼服下。
“嗷~”母狼瞬間狼毛豎起,緊緊地盯著安藍,彷彿只要有一點異動,它就會撲上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