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鵬程咄咄逼人的樣子,顧平雖然心裡十分不忿,但是也只能按照張鵬程說的那樣做,尤其是看到一側梁海光稍顯尷尬的樣子,顧平更是看得出來,今天就算是梁海光覺得尷尬,但只要是張鵬程開了口,梁海光就一定會出手拿人!
很顯然,葛健今天真要是被梁海光帶進了縣公安局,以張鵬程在政法系統裡的關係,葛健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過關?所以思量了片刻後,他值得點頭,嘆道:“張書記,希望您能夠守信,你也要好好想想啊,在濱海縣時間長著呢,你真要跟葛健作對?”
“哈哈,顧縣長,你可別跟我畫大餅啊!只要你在一天,葛健就會跟我作對一天不是嗎?即便是你退休了,還有趙文濤這幫人呢,葛健這輩子都會跟我槓上了吧?我這人公私分明,你現在要我摻和到一起,可能嗎?說實話,要不是剛才看在你那番話的面子上,我連進常委會的會議室都不高興!”張鵬程冷笑一聲,隨即直接轉過身去看向梁海光。
“梁局長,葛健同志麻煩你想暫時扣住一會兒,縣政府這邊有一個緊急的工作要處理,我需要處理一下,另外也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追究葛健的責任!”張鵬程冷冷一笑,說道。
梁海光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對著葛健嘆道:“葛副縣長,您看您是不是先跟我到車上坐會兒?”
“姓梁的,你還真敢?你他媽的也不看看老子是誰?張鵬程敢對我這樣,那是因為他是縣委書記,你一個小小的縣公安局局長,也敢開口讓我跟你走?”葛健怒了,今天連著被張鵬程羞辱,現在居然還要被梁海光這個縣公安局的局長給拿捏,他那暴脾氣還真的是有些受不住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自然是不討喜的,尤其是梁海光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至於張鵬程更是臉色一黑,要不是因為葛健罵的是梁海光,他差點就衝上去又是一頓狠揍了。
與此同時,顧平也是一樣嚇了一大跳,眼看著張鵬程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連忙竄了出來準備打圓場。
可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外面撥開了一條道,接著於浩清揹負著雙手從人群裡面擠了出來,一臉嚴肅地指著葛健的鼻子說道:“來,我剛剛沒聽清楚,你有本事再對著我說一遍!”
這時候,一眾人全都愣住了,誰都沒有想到,於浩清竟然也在這裡啊!
要是說張鵬程是濱海縣的殺神,那麼於浩清在這一兩年的時間裡,和張鵬程也是一起被稱為海城雙煞!只不過於浩清的綽號要更加大一點,他的外號叫做海城凶神。
原因無他,海城兩個常委的落馬,哪一個沒有他於浩清的功勞?
而現在,於浩清突然間站了出來,那麼不聲不響地從人群裡面鑽到了大家的面前來,那副模樣顯然是已經在一側的角落裡聽了好一會兒了。
此刻看到葛健的顧平又開始擔憂了起來!於浩清雖然不是市委常委,但是卻是政法委書記,也是市公安局局長,論級別輪資格要收拾葛健絕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且現在葛健指著梁海光的鼻樑骨這麼一頓罵,要是於浩清不在,梁海剛也就這麼受了,可是於浩清現在就在這裡,罵了自己人,於浩清能善罷甘休嗎?
尤其是梁海光是什麼人?他可是一個警察,公然侮辱警察,和公然挑釁縣委書記,罪責雖然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不算什麼,頂多也就是一個拘留,但是對於下屬的公務員來說,那可就是一輩子的前途問題了。
想到這裡,就連顧平都覺得葛健這個人真的是一點頭腦都沒有,已經因為指著張鵬程罵被人抓了把柄,現在竟然還敢對著梁海光這樣,你他媽的不知道人家是警察啊!
果然,於浩清動怒了,他瞪大了眼睛指著葛健的鼻樑吼道:“來啊,再罵一聲我聽聽看!堂堂縣委常委,濱海縣常務副縣長,就是這種素質?你的政治測評是怎麼過的?以前尹志文怎麼做的評估?是不是裡面有慘假啊!還是說你這人現在權利越大,眼裡就越來越沒有別人了?知道梁海光是什麼人嗎?他是警察!頭頂上帶著國徽的!你敢這麼指著他公然羞辱,而且人家在執行公務,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叫阻礙執行公務,十日拘留,罰款五百!另外你辱罵張鵬程同志,我們也不為難你,試做辱罵普通人,處五日拘留,罰款五百!兩罪並罰,十五日拘留不得保釋!罰款一千!梁海光,不要廢話,把人帶走!”
這時候,於浩清的這一番話就像是一到閃電一樣,直接從天兒降,劈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原本張鵬程的出手,或許還只是威脅一下葛健,也許想要趁機從裡面搞一些小動作,但至少在顧平的眼裡看來是無傷大雅的。
可是現在,於浩清這十五日的拘留,那可是傷筋動骨的了!一旦真的這十五天拘留下來,再加上本身所犯的刑事問題,即便是葛健回來了,也會因為這個事情直接被雙開,就算是還有機會留在隊伍裡面,那這個常務副縣長的位置也是必須要要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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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顧平一個轉身拉住了身邊的汪正平,沉聲道:“給嚴秘書長打電話!去!”
說完這話之後,顧平快步衝上去攔在了梁海光和葛健的中間,賠著笑臉說道:“梁海光同志!葛健同志這個人的脾氣不好,我們也都是知道的,誰曾想今天他居然這麼操蛋,不僅得罪了張書記,還順帶著把你也帶上了,但是這傢伙本心是好的啊!你們今天要是真的帶他走,這個國家幹部的未來可就沒有了!”
說到這裡,顧平大步走到了於浩清的面前,拉住於浩清的胳膊嘆道:“於局長,我知道您很生氣,但是我希望您能聽我一句!零三年的時候非典爆發,葛健同志當時負責縣衛生防疫工作,他是親自穿著防護服帶著口罩去的醫院,一陪就是三個月啊!當時他感冒了,我們都以為他死定了,可是最後虛驚一場,我們濱海縣非典案例僅僅只有一例,是整個海誠最少的!零八年的時候,葛健同志依舊在負責衛生工作,當時流感爆發!濱海縣因為訊息閉塞,我們都不知道有流感這麼一回事,造成濱海縣全縣大面積疫情擴張!是葛健同志,在知道了北京有好的疫苗,親自開車,一層層上報申請,最終一個人開了兩天兩夜的車子,從北京協和醫院帶著疫苗回來的!”
說到這裡,顧平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傢伙,這一兩年心裡憋了一口氣我也知道,心裡不順心,對張書記有些意見我也知道,但那時政治立場,咱們不能打壓不是嗎?官場本就是求同存異的,求的是對國家對人民對我黨的眾誠服務想同,存的就是如何服務的方法方式不同,如果大家想法都一樣,自然是很難有所進步,只有思想碰撞了,才能找到一個最好的方法和方式,不是嗎?”
說著,顧平再次看向張鵬程,尷尬地笑道:“張書記,我希望你能放葛健一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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