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焱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的想要張口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無奈的嚥了回去。
“別太自責，這就是命！”
說這話的時候，方小瓶的神色唏噓，卻又十分輕鬆，彷彿是得到了某種解脫一樣。
這不禁讓張焱大感疑惑，甚至越發自責，他擔心方小瓶就此一蹶不振，徹底報廢。
因為，這些悶油瓶的性格實在是太過於孤僻……
這種人，如果扔到社會上，不出幾天就可能變成悍匪，通緝要犯……
“菜刀！我把我的手賠給你。”
“瞎說什麼呢？”
方小瓶突然打了張焱一拳，露出一臉的怒色來。
張焱沒有躲閃，也沒有動彈，就瞪著眼看著方小瓶。
他說的，是心裡話。
“你是狙擊手！”
“那又怎麼了？我說過了，這就是命！我們狙擊手的命！
西蒙·海耶，克里斯·凱爾，穆薩，全都逃不過宿命的安排。
我很幸運，至少我還活著！
只是遺憾沒有跟海豚打上一場，至於你說的那些個外軍的高手，我也不敢奢求。”
說到這裡，方小瓶又笑了笑。
分明是在自嘲。
張焱徹底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任何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的，無力的。
病房裡突然安靜下來。
沉默片刻，張焱突然站了起來，說道：“寒假，藍色蜘蛛見。”
聽到這話，原本還一臉頹然的方小瓶，眼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精光。
“好！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我欠你的。”
說完，張焱就朝門外走去。
這個地方，他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呆了。
走出病房，他拐彎就直接靠在了牆上，大口的喘息，然後緩緩地蹲了下去。
從始至終，他都沒敢去看方小瓶的臉。
他害怕！
真的害怕！
……
“你沒事吧？”
